,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子还在稳稳地平稳向前开着,身边的男人专心地开着车,面朝前方,没有任何异样。
长出一口气,景戚戚偷偷拍了拍涨红的脸颊,天啊,她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在梦中梦见自己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在激|情地疯狂地做|爱,她还是个孕妇呢,怎么可以这么“豪迈”!
“做噩梦了?”
耳边响起沙哑的男声,景戚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他问了自己什么,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烫得她像是发烧了。
“嗯……啊,不、不是!”
她赶紧坐直身体,看着窗外愈发熟悉的景物,原来离家已经很近了,再拐一个弯儿就是别墅区的大门入口。
“在这里停就好,我,我下去走走,脚有点儿肿。”
景戚戚实在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家具体地址,所以随口编了个理由,然后就把身上的毯子取下来,折了两下要还回去。
“披着,外面冷,着凉就糟了,怀着孕不能吃药,你想硬扛着?”
男人贴着路边缓缓减速,余光看着景戚戚的动作,立即出声阻止,伸了右手,摊开毯子披在她肩头。
这连番动作他做下来,异常熟稔,好像之前已经做过了千百次似的,丝毫不见生涩和尴尬,倒是让景戚戚微微出神,盯着他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好久。
她的眼神太直接,他察觉到了,彻底将头扭了过来,同样深深看着她的眼。车子已经稳稳停了下来,靠在花园边,距离胡勤的别墅走路过去也只要三分钟,很近。
“你看我干什么?”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景戚戚的脸上,足以可见两人贴得有多近,相比于他的疑惑和镇定,她听清他的问话后几乎是狼狈之极了,刚想把脸转过去,不想,他已经伸出手,快速地捧住了她的下巴!
“我问你,看我干什么?”
他继续追问,不许她闪躲,他的语气并没有显得凶恶,但景戚戚就是害怕,至于在害怕什么,她居然自己也不知道。
“谢谢你,我下车了!”
仓惶地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景戚戚抱着毯子和手包,用力撞开车门,失魂落魄地下了车。她刚站稳,后面就传来一声刺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原来是男人一秒也没有等,见她下车立即踩了油门,飞驰离去。
她被冰天雪地的低温给冻得立即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看着远处那逐渐消失的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迈步往家走。没料到拐弯刚走了五六步,景戚戚就看见不停朝这边张望的胡勤,他大概是等了很久,两条眉毛上都是一层白,不时在原地跳几下取暖,看见她出现,两眼都亮了起来。
“吓死我了,想着出去找你又怕堵在半路,在这等了半天,就差让警车开路去找人了。”
胡勤冲过来,脚底有些打滑,他赶紧站稳,走到景戚戚面前,抓起她的两只小手来回搓了几下,放到嘴边呵着气给她取暖。
“那么能耐一个人,这点儿小事慌什么。”
景戚戚全身都温暖起来,笑弯了眼睛,抽出手来把胡勤眉毛上的冰霜揩去,摸着他冰冰凉的脸颊,有些心疼。
“我抱你回家。”
他说完就要去抱她,景戚戚摇摇头,去拉他的手,示意他两人一起走。
胡勤一愣,低头看着她牵了自己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跟她肩并肩往家走。
回家,从来没觉得这个词竟然有这么温暖,他偷偷扬起嘴角,有一种喜悦蔓延在心头,还有一种淡淡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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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叫老师来家里上课好了,犯不着这么折腾,怕你吃不消。”
胡勤一边找着水笔和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