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導演聽見這話,不禁回頭看來。
著急溫:「能做點什麼,幫他減輕痛苦嗎?姜喜月,你是學中醫的,想想辦法啊。」
姜喜月還是搖頭。
「我說過,針灸不在身邊。就算如此面對急性的張力性氣胸,針灸沒有任何幫助。不過……」
她語氣頓了頓,道:「我之前倒是在醫學書籍上,看到過一個關於氣胸的緊急處理。」
準確的說,是姜喜月在某個世界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當時的身份是外科醫生,處理過一起嚴重氣胸事故,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聽見這話,導演眼睛一亮。
「是什麼辦法?現在這情況也不能再深究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先讓司曜堅持下來,挺到醫院才是最主要的。」
可是,姜喜月能記住的,也僅僅如此而已。
她仔細回憶著自己在那個世界的每一個細節,記憶卻有些模糊。
普通人回憶幾年前的事情尚且有些困難,更別說姜喜月每次執行任務,都會在那個世界停留一輩子的時間,長達數十年。
幾個任務積累下來,要回憶幾百年前的事情,談何容易?
她又看了一眼艱難喘息的司曜,皺眉思索著,緩緩道:「大概,是用銳器刺穿胸膛,將堵塞在胸口的氣體排出,平衡壓強,就能讓他的呼吸更順暢一些。」
刺穿胸膛?
幾個工作人員聽見這話,嚇得臉色一白。
這種事,除了醫生,誰敢動手?
剛才還興致勃勃,讓姜喜月死馬當活馬醫的導演,此時也安靜了下來,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姜喜月早猜到他們會這樣的反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看來,只能耐心等待去醫院治療了。」
就在她下定決心按兵不動的時候,躺在后座的司曜食指突然動了動。
他十分艱難地抬起手,碰了碰姜喜月的指尖。
「怎麼了?」
姜喜月迅速回神,垂眸看來。
緊接著,卻見司曜的另一隻手無力地輕輕敲了敲座椅,似乎暗示下面有什麼。
姜喜月疑惑,彎腰低頭看去。
一個大箱子,正放在座椅下方,看著有些眼熟。
她直接拉出箱子打開一看,之前司曜送給自己的幾個禮物,竟然就全部都放在裡面,整整齊齊。
小半盒沙棘果,用到一半的信靈香,還有一把嶄新的手術刀……
看見這把鋒利的刀,姜喜月似乎瞬間明白過來,眼裡閃過幾分驚訝,朝司曜看去。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用手術刀給你做緊急處理吧?」
司曜艱難地點了一下頭,肯定她的猜測。
姜喜月卻皺眉將盒子放在一旁。
「不可能,我不會。我說過我是中醫針灸師,對外科手術一竅不通。」
「你會。」司曜艱難地開口。
聲音嘶啞,細若蚊蠅,伴隨著沉重的氣聲,每吐出一個字都異常艱難。
「你記憶里有。」他輕聲道。
姜喜月:「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應該清楚,每接觸一個任務我,都會把那個世界的一切拋棄。而且,當時我之所以能夠完成手術,是因為有主神系統的天賦加持,再加上長達四五年的學習和實踐,現在的我早已沒有任何外科手術技能,我和普通人無異。」
司曜卻艱難地搖頭,聲音越來越小。
「記憶永遠不會被遺忘,只是暫時想不起來了而已。」
說著,臉色突然變得更加痛苦,張力性氣胸壓迫愈發嚴重。
他張大嘴,仿佛失去水的魚兒,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但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