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一些老人見過當時屍體被挖出的畫面,說是那個女人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皮肉腐爛,只有身上的紅衣纖塵不染,格外鮮艷。
民間對這種事情格外忌諱,想組織村民在地下室燒紙錢。
但那紙錢乾燥整潔,卻怎麼點都點不著。
因為這個案子影響惡劣,就連警局都做了詳細記錄。
因為年代有些久遠,受害者的身份一直得不到證實,找不到家屬,骨灰也只能放在墓園裡。
李長生說起那個紅衣死者的時候冷汗直冒,湊近姜喜月:「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她和死者都穿著紅衣服,而且還死在同一個地方,我聽說方蘭蘭失蹤的時候也穿著紅衣服。」
「不對,我看過學校的地形圖和歷史,以前從來沒有出過事,你說的那個地下室,就在學校的儲藏間?」
李長生道:「你們學校最開始建校的時候沒買那塊地,是後來幾年才買下來擴建的操場,你看的地圖一直沒更新吧?」
他見姜喜月一直沉思,小聲詢問:「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太對勁?這次這個兇手……」
「是鬼。」
姜喜月直接回答。
伴著她的聲音,蠟燭的光被門縫溜進來的風吹得晃了晃,又重新定住。
李長生渾身僵硬在原地。
「你別嚇唬我……」
姜喜月已經轉身朝裡面走去,一邊道:「我猜測應該是村子裡死去的那個人化作厲鬼回來了。」
李長生害怕,馬上跟來,抓著姜喜月的衣擺。
「你先放開我,在這裡怕什麼?」
李長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比姜喜月大幾歲,人小姑娘都不卑不亢,他卻慫得直不起腰。
「不是我怕,是你太淡定了,要真是鬼……」
「鬼有什麼好怕的?她不比你可憐?到時候抓了送她去投胎就是。」
聞言,李長生一愣。
之前翻檔案的時候,看到那個女生的遭遇,確實十分可憐,可她怎麼說也害了人……
一晃神時間,姜喜月已經到了後院,看在剛才李長生給了她幾百塊錢的份上,主動把父母之前住的臥室讓了出去,毛毯也留給他。
姜喜月進去給神龕中的無名靈牌點了香,拿著衣服要走。
「道觀生活樸素,湊合著睡吧。」
李長生連忙拉住她的衣服,指著神龕:「那個是什麼?有點恐怖。」
在他的手剛拉住姜喜月休息的時候,神龕上本來平靜無波的青煙突然抖動了一下。
姜喜月只隨口道:「放心,可以保護你的。」
聞言,李長生才終於放心。
等姜喜月走了,緊張地走到神龕面前拜了拜。
「借住一晚,求你保佑我,保佑我。」
等心情平靜下來,才卷著毛毯睡下。
這道觀雖然狹小破落,卻清風能掃邪祟,氣韻能振威嚴,不一會兒,李長生就慢慢睡了過去。
神龕香爐中的香柱閃著紅點,青煙波瀾不驚直升向上,而後慢慢朝李長生飄了過來。
似是受到什麼操控,青煙剛飄到李長生面前,突然起勢,直接捲起床上的人狠狠丟出房間,連毯子也被捲走。
李長生正睡得香甜,被摔在地上的劇痛驚醒,竟發現自己被丟了出來。
眼睜睜看著那縷青菸捲走毯子,重新回到房間。
然後嘭一聲,門關上了。
李長生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下一秒猛地彈起來衝上姜喜月的房間把她叫醒。
「你那個房間裡有鬼!有鬼!」
姜喜月:……
「行,那我們換換。」
李長生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