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只是房子的話,就算離婚了也一樣可以分。
吳近雯不明白。
她要是真的恨婆婆和陳浩,就不會知道婆婆變成鬼,差點殺了自己,還幫著她隱瞞,把她放在家裡。
她要是真的恨不得陳浩死,在知道他涉及搶銀行被捕,就不會這麼著急想要趕過去。
為什麼婆婆還是要殺她?
吳近雯眼睛裡的光一點點消失,心跳停止,失去了最後一絲呼吸,到死也沒有想明白。
撲通——
屍體被丟在地上,睜著眼睛。
老婆婆看都不看一眼,眼睛一直盯著新聞中陳浩被打了碼的照片。
——
夜色已深。
姜喜月還在接受審訊。
警局發現老婆婆的屍體不見之後,似乎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迅速前來審問。
「你把整個事情經過說一遍。」陳隊長。
他此時的模樣已經不像早晨那般武斷,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和懷疑,神色嚴肅。
姜喜月終於睜開眼睛。
「你相信嗎?」
陳隊長深吸一口氣:「你說說看。」
這個回答已經和早上不同。
「隊長?」一旁的警員驚訝道:「早上不是還說……」
陳隊長抬手攔住他,將幾張照片放在了桌上。
「這是法醫從解刨台上找到的血跡,經過檢驗,只有死了很多天的人才會留下這樣的血。根據dna篩選,死者應該是今天剛抓獲的嫌疑犯陳浩的母親,我們之前曾經派人到小區調查過,前天她還在小區內活動。但是法醫說,血跡的主人至少已經死了五天。」
他的一字一頓,說得十分仔細。
「今天中午,我們成功抓捕陳浩之後,就馬上聯繫了他的妻子吳近雯,她表示會自行前往警局,但是在等了一個小時之後依舊沒有出現,我馬上派人過去查看,只在她家發現了滿地的血跡和屍體。」
「吳近雯已經死了,身上的皮肉像是被人啃噬過,死狀恐怖。」
聞言,姜喜月才微微皺起眉,視線落在照片上。
「我給她貼的黃符,給你們撕了?」
「不是我們,可能是別人撕下的。」
陳隊長又拿出一個塑封袋,裡面放著姜喜月的那張黃符,只不過現在已經浸透了血跡。
最開始他也不相信,可是在調查過程中發現種種不正常之後,終於想起姜喜月的話。
直到最後,他在吳近雯的血泊中發現了這張黃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喜月看向眼前的人,見他神色誠懇,才終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
陳隊長這次終於認真聽完經過,心中震撼。
這麼荒謬的事,可現在卻不得不考慮。
他沉思片刻。
「姜喜月小姐,這件事太複雜,我們還需要調查一段時間,還得請你繼續住在這兒,等調查清楚再放你出去。」
姜喜月微微點頭:「不過你們要快點,老婆婆動手殺了人,戾氣化為殺氣,到時候會見人就殺,你們攔不住。」
離開審訊室,陳隊長的神色依舊凝重,身邊的警員卻還是有些懷疑。
「隊長,你真相信她那些話?」
「寧可信其有……」隊長嘆了一口氣。「陳浩現在怎麼樣了?」
「從抓回來開始就一直胡言亂語,又哭又嚎,根本不像個男人!現在還在哭呢。」警員語氣中有些不屑。
他們抓過這麼多嫌疑犯,沒見過這麼慫的。
隊長道:「再好好調查調查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先查吳近雯家。」
幾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