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漸行漸遠，風吹散天空的雲朵，又勾勒出熟悉輪廓，隨後又散了。
——
系統q001剛接收到宿主死亡的消息，就馬上跳了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一臉煞白，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司煬，系統的石頭臉面無表情。
【撞擊牆體之前，我曾經提醒過你，以當時的情況撞上去，無論怎麼控制都會死亡，絕沒有生還的可能。】
司煬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在那個身體裡，但疼痛的感覺卻還一直殘留在腦海中，經過潛意識作用，仿佛自己的身體也被一起碾碎，疼痛感從四肢百骸傳來，幾乎讓他死去。
「我知道，姜喜月的情況呢？」
系統：【確認存活，並且已經獲救，輕傷。】
說完，看到司煬痛苦的模樣，再次提醒道：【就算你們墜落大海，根據我的計算，也有35概率生還，就算死亡也不會這麼痛苦。你要知道溺斃死亡比被碾碎的痛苦程度低很多。】
司煬微微皺眉。
「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q001不理解，自從綁定司煬這個宿主之後，他一直沉穩，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可這次卻像是喪失了所有的冷靜，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
他明明知道，姜喜月同樣是穿越過來的人，就算在這個世界死亡，也並不代表真正的死亡。
這樣的衝動的行為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次車禍造成的損失太大，雖然你的肉體沒有受傷，但是對精神世界造成了一定傷害，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修復。】
「無妨。」
司煬坐起來，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桃花眼低低地垂著，勾勒出漂亮的線條。
「把視角調整到姜喜月的時空，我看看她。」
q001迅速調出任務時空，姜喜月的模樣出現在畫面中。
接下來的時間，司煬就坐在操控盤前面，看完了姜喜月的一生。
看著姜喜月蒼老，隱退，然後慢慢閉上眼睛，才終於道：「或許，我不該這麼早離開的。」
系統q001不懂他在想什麼。
明明之前對自己的決策那麼肯定，現在卻又更改。
【你應該選擇墜海。】
「不。」司煬道：「我應該早點幹掉薛誠，把一些危險扼殺。」
斯斯。
系統q001莫名感覺到一陣寒意。
司煬活動了一下身體，轉過頭來。
「那麼姜喜月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系統q001：……
——
姜喜月的悲傷停留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刻，當她重新睜開眼睛，整整一輩子的記憶已經被清除，除了心頭沉甸甸的感覺之外，再沒有其他。
「系統，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系統：【什麼？】
她抬手壓了壓胸口：【有點奇怪，我的身體數據怎麼樣？】
系統q999：【一切正常，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數據都遠超標準值。】
可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姜喜月皺了皺眉。
似乎每次結束一個任務，她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任務中發生了什麼，她卻沒有半點記憶。
「下次還是不要刪除記憶了，或許可以適當留一下。」她斟酌著。
系統q999：【你在任務時空停留時間過長，人類的腦容量有限，如果全部容納，累計起來超過百年的數據會讓你的大腦崩潰的。】
姜喜月想了想，做出一個折中的決定。
「就算這樣，以後要刪除之前，先問過我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