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繼續道:「我想,喬娜要是用這三枚鑽石做的戒指訂婚,我妻子也會很高興,就一起帶來了。接下來的幾天,我會邀請最好的鑄造師,為我的女兒製作世界上最完美、也是最昂貴的訂婚戒指。」
姜喜月點了點頭,卻覺得他的描述有些熟悉。
三枚血鑽?
之前薛誠藏在別墅床下的,也是三枚血鑽,而且一看就價值不菲。
彩鑽在市場上並不多見,更別說還是顏色純正的血鑽……
正想著,安德烈已經打開了桌上的保險柜,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我妻子生前最喜歡的鑽石,她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的。」
一邊說著,打開蓋子。
燈光下,一抹紅色流光閃過,格外耀眼。
姜喜月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盒子裡的血鑽,心裡卻更加疑惑。
這……看上去怎麼和之前薛誠藏起來的一模一樣?
顏色、大小、形狀,看上去都沒有任何區別。
這也太巧了吧?
姜喜月轉頭朝薛誠看去,見他同樣瞪大眼睛看著盒子裡的血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慌亂間不小心和姜喜月對視,嚇得立即移開視線,上前攔住安德烈,著急道:「安德烈先生,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先收好吧,這裡人多眼雜,容易出事。」
「怕什麼?」
安德烈爽朗道:「都是自己人,更何況這麼大的鑽石,就算真的有人敢偷,也無法出手,不會有人這麼蠢的。」
薛誠已經是滿頭大汗。
「但還是小心一點……」
安德烈這才把鑽石重新放回保險箱,對姜喜月道:「以後就麻煩你了。」
說完,帶著助理和鑽石又迫不及待地離開,繼續參觀酒店。
姜喜月目送幾人離開,一直到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才詢問身邊的人:「剛才的鑽石,你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司煬點頭。
「無論是形狀還是顏色,都和之前我們從床底下發現的血鑽一模一樣,可以說是完全復刻。」
和姜喜月想的一樣。
之前發現鑽石的時候,他們特意去查了薛誠在過去二十多年中的資金流水,沒有找到可以購買這批鑽石的金錢記錄。
鑽石來路不正。
所以薛誠才會偷偷把鑽石藏在床下,他們離婚分財產的時候,法院會對所有財產清算,要是這三枚價值連城的鑽石被發現,肯定會被懷疑。
所以他才表面按兵不動,私下讓薛春白幾次以搬家具的名義,偷偷去把東西拿回來。
可是那三枚鑽石,和剛才安德烈帶來的妻子遺物是不是同一個?
「幫我查一查,三年前,安德烈的妻子是在哪家拍賣行購買的鑽石?我記得,c集團也成立過一家安保公司,和拍賣行對接……」
說到這兒,姜喜月緊緊皺起眉。
她已經隱約有了一些猜測,但還需要佐證。
如果真如她所想,薛誠真的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偷天換日做出這種事來!
「趕快去調查。」她催促道:「最近這段時間,薛誠肯定會有動作。」
——
把安德烈送到酒店房間之後,薛誠就匆匆離開了。
他慌慌張張回到公司,在辦公室中坐立不安,來回走動著,腦海中都是剛才在酒店安德烈說的那些話。
那三枚鑽石竟然是他的!
三年前,c集團成立了安保公司,和國內一些拍賣行對接,幫他們保護和運送拍品。
本來安保公司運轉一切正常,直到系統說,那三枚鑽石的主人已經去世,送過去之後會被束之高閣,永遠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