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不去教室了,我會自己去找村長說的。」
「為什麼?你不是還要參加高考嗎?」
朱一面無表情道:「我在家裡自學也是一樣的。」
兩天時間,徐子璐從來沒有教過一個知識點,一直在讓他們自習。
期間,尤見花上前問過幾道題,但徐子璐都推三阻四,不肯教不說,只是讓尤見花回去自己多看看書,自己想辦法。
這樣的老師,有和沒有根本沒區別。
與其在那裡呆坐一天,還不如自己回家學,還能抽時間管理農田。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姜喜月則敲開了徐子璐的門。
「你這兩天沒有上課?一直讓他們自習?」
徐子璐已經換好睡衣準備睡覺,聽見這話表情僵硬了一下。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我知道該怎麼做,自習是為了讓他們能更好地發現自己的問題。喜月,我知道你關心學生,但是你不如我有經驗,我知道該怎麼做。」
姜喜月見她眼睛裡掩飾不住的煩躁,道:「可朱一說他明天不去了,他可是高考的重點苗子。」
「他還想高考?」
徐子璐笑起來,似乎覺得這件事是個笑話。
笑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情緒不對,重新整理表情道:「要是這點困難都堅持不下來,那我還是勸他早點放棄吧,高考就是一座獨木橋,不是誰都能過去的。」
姜喜月:「對於他的放棄,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無法干涉。」
徐子璐怎麼可能勸他回來?
最好連剩下的兩個人也一起退學,沒有學生可以教,那她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你既然當了老師,又是整個村子的希望,最好負起自己的責任,就算是裝,也要裝得像樣一點。是不是覺得這裡我媽和傅明修不在,你就懶得裝了?」
心裡的想法被說中,徐子璐臉色微變。
「我說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這麼說話,考慮過我的想法嗎?」
說著,竟當場低頭哭起來。
姜喜月皺了皺眉。
「同情你的人現在可不在這兒,你就算是哭得把這兒淹了,我還是這句話。」
聞言,徐子璐慢慢抬起頭,臉上一點水汽都沒有。
姜喜月一點不驚訝,道:
「哦,原來沒哭啊,那你剛才幹嚎什麼?」
聞言,徐子璐臉色瞬間氣得扭曲,嘭一聲關上了門。
第二天,朱一果然沒去學校,而是早早就出門下地幹活去了,還把爾爾送去了學校,讓她在小班跟著其他人一起上學。
徐子璐教室里少了一個人,她就當沒看見,繼續讓剩下的人自習。
當宣布完這個消息,早就忍無可忍的陳腰也跟著起身,直接拿著書包走了,只剩下尤見花一人。
自習到一半,徐子璐正準備提前回去。
才剛走出教室。
嘭!
頭頂一片磚瓦突然掉了下來。
剛好落在徐子璐面前一米的地方,把她嚇得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種地方怎麼還能住?!總有一天我會被砸死在這兒的!」
不行,不能再就行留下去了。
在這兒也討不了任何好處。
她白著臉迅速離開,朝旁邊沒人的空地走去,來到信號滿格的地方,撥通了徐瓊的電話。
「媽,我想回去了。」
一接通,就低聲啜泣起來。
電話那邊的徐瓊頓時慌張了。「怎麼了?你別哭,受委屈了?是住的不好,還是吃的不好?難道是喜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