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主播衝著譚歌手笑了笑,「蛇是不是死在機關盒子裡,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證據——如果死在盒子裡,至少證明王村長的死亡時間肯定在0點之前,那麼我也就不是真兇了。」
原來如此,葉圖楠剛才還在心裡反駁了胡主播關於關鍵證據的發言,現在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倒是她太武斷了。
但是,這依然不能解釋胡主播突如其來的緊張。
「不過,就算暫時沒有找到跟蛇有關的證據,我們不是已經默認毒煙肯定有效嗎?吳碼農之後作案的都可以推定為無罪,呂建築也是這樣排除嫌疑的。」一直沉默不語的佘作家突然開口道,「按照胡主播的說法,你就是最後一個動手的人,更可以確定不是真兇。」
「為什麼你剛才發言的時候感覺特別緊張呢?」
葉圖楠忍不住斜了一眼佘作家,從上一輪發言開始,他就一直對著胡主播的疑點窮追不捨,乍一聽,簡直像是認定了她就是兇手,又或者是試圖栽贓陷害她。
胡主播卻像是鬆了一口氣,伸出左手指向陳模特,有些急切地說道:「其實因為我聽到陳模特的手法,跟我的實在是太像了,所以有點擔心大家覺得我沒有說實話,可能會誤以為我是兇手,就有點緊張。」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也有幾分道理,至少大部分嘉賓們都接受了。
但葉圖楠看了看胡主播,又看了看佘作家,心裡卻有了另一個想法。
「等等,按照這個說法,那我也是一樣啊,」譚歌手突然反應過來,興奮地說道,「如果蛇死在盒子裡,根本沒有被放出來,也就根本沒有機會去打斷預言——雖然我是在吳碼農之前去的王村長家,但我的手法是在吳碼農之後生效,那說明我也不是真兇啊。」
這樣一排除,只剩下砸人的佘作家、沒能進門的岳教授和放毒煙的吳碼農三個嫌疑人。
吳碼農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些後悔——不管怎麼想,這三個僅剩的嫌疑人里,都是他最像真兇。
難道,這場遊戲,會因為真兇不能確定自己是真兇,如實地袒露了自己的作案過程,就這樣簡單地破案了嗎?
「等一下,」岳教授托著腮,微微皺起了眉頭,「王村長身上的針孔是怎麼回事?」
對啊,針孔是怎麼造成的呢?
嘉賓們這才意識到,聊了這麼多的作案手法,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解釋王村長「屍體」上的針孔。
難道,針孔就是造成王村長死亡的真正原因?那麼,真兇是不是對於自己的作案手法撒謊了?
「而且,」胡主播再次巡視了一番貼在玻璃牆上的照片,「搜證環節也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跟針孔有關的證據。」
「會不會跟譚歌手那個機關盒子一樣,藏在了我們沒有仔細搜的地方?」張畫廊表情輕鬆,似乎不以為意,「剛才時間太短了,iss掉一些證據也很正常嘛,待會第二輪仔細找一找,應該可以找到。」
吳碼農一聽說針孔才是造成王村長死亡的真正原因,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摩拳擦掌道:「對對對,待會一定要好好找一找,反正我是一五一十把我的故事和作案手法都告訴大家了,除非是真兇,否則不會撒謊的,更不會隱瞞這麼重要的線索。」
葉圖楠看他一副確信自己無罪的表情,委婉地提示道:「倒也不一定,也許只是造成針孔的玩家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兇,再加上我們也沒有搜查到相關的證據,所以暫時沒有聊到這件事而已,不等於一定是真兇,更不等於其他玩家就是清白的。」
也就是說,吳碼農仍然是重大嫌疑人。
這時,伴隨著「叮咚」一聲,廣播的聲音響了起來:「現在是米勒山谷凌晨1點35分,王村長的解剖報告得出了初步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