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簡靈淮將公司法律章程之類的交給他們,本想支付酬勞,結果沒一個人接收。
葉矜羽解釋說:「主要是感謝你在同人文里的奉獻,大家現在看你都像看一位藝術家。」
當時的簡靈淮聽到這話,表示:「……」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場飯局,賀芝洲得知自己才是順帶的,不由得鬱悶了一會。
葉矜羽的同事們先是恭賀了簡靈淮一番,又問起還需要幫什麼忙的,飯桌上談笑風生。
落單的賀芝洲默默吃飯,片刻後,發現了另一位落單人士。
他扭頭看了一眼喝悶酒的傅珩,傅珩同時扭頭看了他一眼。
相顧無言,無聲地碰了一杯。
葉矜羽注意到這點動靜,轉頭看向他們。
傅珩挺直了背,試圖吸引他的關注,誰知葉矜羽直接越過他,跟賀芝洲敬了杯酒。
傅珩:「……」心碎成一片片。
同事們這才發現冷落了賀芝洲,又很恭敬地跟他敬酒。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賀總今天不如上次那麼有親和力,仿佛喝下的不是酒,而是砒霜拌大蔥。
酒足飯飽之餘,大家喝著酒聊起了天。
賀芝洲安靜地坐在位子上,聽著他們侃天說地,餘光禁不住瞥向旁邊的人。
因為喝了酒,簡靈淮的耳朵泛起了紅,時不時因著他們的話而嘴角揚笑,他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良久,簡靈淮側眸,視線在他身上定了定,發覺對方眼神柔和,似乎沉醉在某種情緒里,給他倒了杯酒。
賀芝洲接過來,目光一直不離開他。
簡靈淮:「……」
其他人也漸漸覺出點味,主管率先說:「我吃飽了,要回家陪孩子了。」
「我也,再不回去要跪鍵盤了。」
「不說了,我也要去找個人生孩……啊呸,找個人跪鍵……不管了,我醉了!總之就是要回家!」
葉矜羽也起身告辭,腦袋有點眩暈,猛地一下沒站穩,傅珩立即摟住他的腰,說:「我送你。」
「不用了。」
「你喝酒了。」傅珩強硬了幾秒,看著他滿臉紅暈的臉,語氣又弱了幾分,「我就送送你,行嗎?」
葉矜羽揉了揉太陽穴。
簡靈淮看不下去了:「要送就趕緊送,別在這膩歪。」
「不知道誰才是膩歪精。」傅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扶著人出去了。
「……」
房間裡就剩下他們二人了。
簡靈淮轉轉空杯子,嘀咕道:「他胡說什麼呢。」
這時,冰涼的手指捏了下他的耳朵。
「喝完酒一直都會紅耳朵嗎?」賀芝洲好奇地問道,聲音很輕,好像怕吵到他似的。
簡靈淮避開一點,摸了摸耳朵:「好像是吧。」
不知為何,賀芝洲很想再捏捏他的耳朵,借著酒勁又上手了:「手感不錯。」
簡靈淮:「……」
簡靈淮反手就扯住他的耳朵:「手感確實不錯。」
「嘶。」賀芝洲疼得皺起了眉,旋即又笑了起來。
簡靈淮鬆開手,很好,兩個人的耳朵都紅了。一個是醉的,一個是揪的。
結果沒想到,賀芝洲跟找到新玩具似的,一直要捏他的耳朵,簡靈淮煩不勝煩:「你到底想幹嘛?」
「沒什麼。」賀芝洲笑得溫和,「就是莫名很親切。」
「……親你個大嘴巴子!」
賀芝洲笑不可抑,裝模作樣地撅起了嘴:「請。」
「……」簡靈淮懶得理這無故發酒瘋的人,喊來服務員買單,然後戳了下他的肩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