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举双手,揉了揉我的脖梗,拉伸了一下我的小柳腰,心中的叹息轻吐出声。 “嗯,舒服。” “醒了。” 一身白衣,头插白玉簪的俊美男子,手中拿着一本书,倚在我的梳妆台前,他另一只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书签,看上去是准备合上书。 “师父。” 我轻喊出声,虽然这人和庆事长得非常像,但这超然的气质,可是庆哥从没有过的,无论真实还是虚幻中有幸见到这种气质的,只有梦中的师父。 “嗯,起床吧,梦梦早就做好了饭,咱们家也就你会睡到日上三竿。”说完,男人跨门而出,飘然而去。 我用力掐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我眼泪打转,这梦好真实啊,我站起身来,站在刚才男子椅靠的梳妆台前,一个好熟悉的面孔,又有点熟悉的打扮,熟悉是因为脸还是以前的脸,有点熟悉则是因为这是我无数着在梦中见到的自己,一身白衣出尘飘逸,仙气飘飘。 发呆中,一个身穿翠绿衣裙,满脸笑容的姑娘端着洗漱用具款款而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又犯傻了,看看自己的胳膊给掐的,都紫了,你不心疼,奴婢还心疼呢。” 这位姑娘从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盒内有淡淡的花香,他用指肚小心的翘起一点点,然后对着我刚掐的那处,轻轻涂抹。 刚刚还有点痛意的青紫处,随着药的涂抹,竟然出奇地不痛了,青紫也在肉眼所见散开,变回光滑白皙。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她折腾,一小会儿,本就好看的自己,变的更加灵动,看得我自己都想把自己给藏出来。 “好了,小姐,回神了,去吃早餐去,再晚了,梦梦姐可要发唠叨,她那张嘴啊,小姐不怕,我是会怕的。” 我被她扶着向外走去,宽敞的院子假山流水美轮美奂,争奇斗艳的鲜花引得蝴蝶盘旋飞舞,远处的果林果香阵阵,果林外面还传来鸡鸭狗的叫声,一切与原来无差别,可身边的人为什么又不一样,我带着疑问,顺着身边的姑娘,脚步轻移。 穿过月亮弯门,好像置入天然的氧气场,拔地而起的大树直穿云霄,阳光透过树叶,如点点星晨撒落人间,丈宽的大路,两旁用大腿粗的绿竹围绕,郁郁葱葱的枝叶像是被修整过,相互交叉成一座翠绿的天桥。 桥头一身粉红衣裙的姑娘,鼓着双颊,手端菜盘,娇嫩的小嘴,一张一合。 “真真,你怎么现在才把小姐带过来,你看我今天新做的奶乳都老了一些,口感肯定会差很多,都怪你,你说你早点过去,小姐不是早点过来吗?那样我正好做好,小姐吃到, 肯定会开心一整天。” 扶着我的姑娘把头低下,不愿理睬她,不过还是小声地嘟囔着。 “小姐,你看到了吧,梦梦吓人不,我是不敢还嘴,我要是敢回嘴,今天一天耳朵就别想清静啰,小姐,你上次不是说,公子的一个朋友人品不错,只是个闷葫芦,正好与梦梦配吗?怎么又没消息了。” 我笑了笑,没吱声,梦梦还是跟之前的梦梦长得一样,那要是真是之前的梦梦,我要是把梦梦指给别的人,那小红不找我算账吗? 桌前我喊师父的那个男人起身,摆摆手,让真真离去,像是接过瓷娃娃一样,小心扶着我入座,梦梦也把手中的盘子放入桌上,走时还忘交待。 “小姐,你面前的那碗要先吃,别的可以稍后,这碗不行,凉了真不好吃,吃完记得告诉我好不好吃,我好下次改进。”然后梦梦像是完成一件很开心的事,满脸雀跃着向真真走去。 “莲枝,还在迷糊呢!我说不让你这么任性,你非不听,怎么,现在后遗症来了吧,是不是分不清现在几夕几何?赶紧吃饭,吃完饭,有什么想问我的,我都告诉你。”温柔的男人满眼的溺爱差点把我淹没。 我低头认真用餐,调羹轻碰碗壁,发出叮的声音,我习惯的摸一下自己的肚子,吃饱饭的感觉真的好,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腾。 男人陪我坐在院中的花藤下,他告诉我他真实的名字叫夏候庆,因为我是他捡回来的,他教我各种生活本领,我喜欢叫他师傅,偶尔高兴时,我还叫他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