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被注視後，警覺地抬起了頭，正對上一雙似是泛著濃霧深不見底的眸子。
席燁眯著眼，他也沒再去推院門，而是揚起了一抹笑，道：「風南師兄，早啊，師弟瞧著你手上那把摺扇有些眼熟。」
柳風南本不欲理他，但聽到後面那句話，便冷漠回道：「師尊賜的，你要想要便去找師尊吧。」
席燁笑容一凝，他扯了扯唇，轉身離去。
下山的路上，席燁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是個什麼心情，反正是差到了極點。
嗤。
是他自作多情。
他哪裡比得上渣攻，連他送的賀禮都能這麼隨便送給別人……哦，不對，渣攻可不是別人，是心上人。
席燁面無表情，運轉體內的靈氣飛快地向山下掠去。
他曾經為了見識一下天清宗的鎮宗之寶，遛去了密室，無意間聽到天清宗掌門和長老隨口交談的一些話。
「……席燁那小子資質可真的是不錯的，短短時間內又升了一階，可惜不是我徒弟啊。」
「那又如何，照我來看，師叔還是最疼愛風南，說句不好聽的，風南那性子可霸道著呢，等人回來，怕是有得瞧。」
「那你當初竄唆著師叔收弟子做什麼？還不如把席燁給我呢。」
「這不是看師叔捨不得風南呢嗎，收個小徒弟慰藉一下，倒沒想到師叔竟讓席燁當了關門弟子，唉……」
……
當時席燁聽到這些話還沒什麼感觸，現在回想起來了，只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在旁人眼裡，他不過就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天清宗掌門有一點說的挺對，渣攻一回來，他可不得給對方讓位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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