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這句話對自己是不是造成了傷害。
穆雪衣笑了,伸手去拿之前學畫畫用的碳素筆專用轉筆筒,尾指的白玉戒指和轉筆筒面碰出清脆的一聲響。
「就是……和她喜歡我一樣地喜歡她呀。」
她隨意而輕巧地聳聳肩。
穆雪衣從碧雲蘭亭搬回了不少東西,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那些物品分別擺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房間是老爺子為了給她們分房特意收拾出來的。
寬敞,向陽,除了沒有阿月之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正安置畫架時,臥室門忽然響了一聲。
穆雪衣回過頭,見周枕月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向她「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大聲說話。
「阿月,」穆雪衣順從地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來了?」
周枕月指了指天花板,「爺爺在樓上看書,傭人們都忙著準備晚飯,這會兒沒人看著,我過來看看你。」
穆雪衣笑道:「你總是尋著空隙偷偷跑過來,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周枕月徑直走過來,把穆雪衣攬進懷裡緊緊抱住,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嘴唇。
「幹什麼……」穆雪衣含糊地囁嚅。
她掙扎了兩下,最後還是卸去力氣,任由對方抱著了。
纏綿地吻了一會兒,差不多解了這幾個小時的相思之苦,周枕月才放過穆雪衣。抱著她,環顧了臥室一圈,這才注意到房間裡多出來的許多家具。
「那邊的東西都搬回來了?」
穆雪衣點頭,「嗯。可妮幫我搬了一天,改天可得請她們兩口子吃個飯。」
周枕月本來想鬆手了,但才挪開一點手,又深覺不舍,繼續摟著穆雪衣的腰,低下頭又要吻她的耳朵。
穆雪衣抬手捂住周枕月的嘴,無奈地說:「爺爺都說了,你們家祖訓,新人結婚前不可以這樣又親又抱的。你一直都是最守規矩的人,怎麼這次就是守不住?」
周枕月親了親穆雪衣的手心,嘆氣。
「要是知道婚前真的要遵循這種無聊的規矩,應該明年再結婚的。」
穆雪衣抬腕看了一下表。
「離開飯只有二十分鐘了,」她向周枕月晃了晃手腕,偏頭一笑,「爺爺馬上就要下來吃飯了,你還不趕緊回去?」
周枕月還不想走,躊躇須臾,絞盡腦汁想著留下來的藉口。
「我在你這兒洗個手,」她說,「然後直接下樓去等著開飯好了。」
「行。」穆雪衣跟著她一起走,「剛好我也沖個澡。搬家一天,身上有汗。」
周枕月:「……嗯。」
衛生間裡,洗手池和淋浴間只隔了二十厘米。
兩個人,一人進了淋浴間,一人停駐在洗手台。
淋浴的隔間壁是毛玻璃。
裡面起了層霾一樣。霧氣升起後,更添幾分神秘。
水珠子順著玻璃壁向下淌,不用豎耳朵,也能清晰聽見淅淅瀝瀝的水沖洗過皮膚,滴落在地上的所有聲音。
隔著一層被水濡濕的毛玻璃,可以隱約看見那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影水流之中,池塘里的游魚一般文文莫莫,若隱若現。
換氣扇打開了,嗡嗡作響。
或許是穆雪衣也才回家沒多久,還沒來得及開空調,房間裡潮乎乎地熱。
周枕月在一旁洗手,洗著洗著,咬住了下唇。
天氣還真是變熱了不少。
總覺得,她身上好像也起了一點汗。
在給手心打第三遍洗手液時,周枕月終於打定了主意,吸一口氣,抬聲問:
「要不……我們一起洗?」
淋浴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