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予差點而出『你放屁!』,但是轉念一想好像又是這樣,尷尬地咳了咳,把話咽了下去,「那是之前嘛,我以為你也喜歡簡寧,所以處處看你不順眼。」
「你才不是因為簡寧。」
他今晚意外地好說話,傅衍膽子也大了些,「你高中的時候就老凶我,我有一次給……咳,我在操場上彈吉他的時候,聽見你走過的時候說我是只花孔雀,見人就開屏。」
「你聽見了啊?」
祈予更尷尬了,「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壞話。」
道完歉,他又控制不住地嘀嘀咕咕,「那你一天到晚抱著吉他在那裡彈,每次都引來一堆小女生,不就像孔雀嗎。」
傅衍哭笑不得,「……就當你在誇我吧。」
不過這件事,也引發了祈予的自我反省,「有時候對你,我是口無遮攔了點,下次我會改的。以後會對你好點。」
傅衍心裡一動,趁勢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好點?」
這話挨在曖昧和正常的邊緣,不同的人也能聽出不同的意思。
「你……」
不知道為什麼,祈予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連帶著脖子往下、包括手心都熱了。
他嘴硬地解釋,「行行行,我承認,以後你是我的朋友,可以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
傅衍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好是壞,不過就心上人不再討厭自己這點來看,應該是好事吧。
他嘴角帶著從未在外展露過的笑意,「你要是在凶我,怎麼辦?」
「……你怎麼還跟我提上條件了?」
也許是氣氛太好的緣故,祈予想都沒想,張口許諾,「我要是凶你一次,就答應你一個要求。這樣可以了吧?」
「你等等。」
傅衍打開了錄音,「你從頭到尾地再說一遍,我要錄音存證。」
「幼不幼稚?」
祈予不自覺地笑了笑,還真的重複了一遍,「以後你、傅衍,就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沒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凶你了,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不是違背法律和道德,還有讓我特別難堪的事,比如讓我上街裸奔三公里,那我都答應你,一定盡心盡力為你辦到。」
「這樣可以嗎?」
「可以。」
傅衍心滿意足地把錄音保存,文件名改為『a小魚的承諾』,瞬間就排在了所有文件的最上面。
「那……不聊了,我要睡覺了。」
祈予說。
「好,你睡吧。」
傅衍說,「好好休息,開個小床頭燈,免得起夜被撞到。」
「開了,明天見。」
「明天見。」
半響後。
祈予還握著手機,「那……我掛了?」
「嗯。」
傅衍也握著手機,「你掛吧。」
話筒里依舊傳遞著兩人一前一後、淺淺均勻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祈予先掛了電話。
他怕再不掛,心就徹底亂了。
祈予躺了半響,等到臉上的熱意漸漸退下去一層,這才拿回手機,點開了遊戲。
房間裡沒有言言,過了十幾秒,言言的身體憑空出現在了沙發上。
「你剛剛在外面嗎?」
祈予和他道歉,「對不起,突然把你找回來。」
「沒事。」
傅衍咳了咳,「我在那邊也沒事,就是看看手機上上網。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祈予小心翼翼地問他,「嗯……是有件事,我找不到人說,所以就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