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默了半天，心酸地嘀咕，「之前你還說要好好對我，再也不凶我了。」
「這是特殊情況。」
祈予一點也不愧疚，「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好不容易過了如坐針氈的兩分鐘，傅衍終於能有尊嚴地把褲子穿上了。
祈予帶著他去櫃檯結帳，兩人戴著口罩，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
幫他看病的醫生路過，見沒人就調侃了一句，「哎喲，亞當的屁股。」
傅衍：「……」
太丟人了。
兩人上了車，祈予還揶揄他，「還好破傷風只用打一次，不然下回你是不是得哭了？」
「……」
傅衍抿著嘴看他，「沒你哭得凶。」
祈予：「……」
兩人互相傷害，這一局終於打平。
回到酒店裡，祈予拿了兩個人的外賣，等電梯的時候接到了張導的電話。
「張導？嗯沒事，已經打過針了。」
祈予一扭頭，就看見傅衍緊張兮兮地盯著自己看，頓時笑了出聲。
「咳咳，嗯，醫生說長了疤就好了。拍戲可以拿紗布加膠布貼在傷口上，只貼手掌心，這樣注意一點應該不會太穿幫。」
他保留了傅衍那一點點小小的自尊，「好，我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吧。」
他掛了電話，正好電梯來了。
「這次威亞的事情一定得追責。」
祈予進了電梯，說，「為什麼安全扣突然鬆掉，為什麼拍之前沒人檢查，這些都要好好地查一查。不然以後多的是人想動手腳。」
傅衍點點頭，半天后說，「你吃海鮮？」
「嗯？」
祈予頓了半秒，意識到他在說今晚的晚飯，「還想著吃……你好歹是個病人，當然是我吃海鮮。有意見嗎？」
不敢有。
傅衍搖搖頭，「沒，蛋炒飯也挺好吃的。」
他這麼一說，海鮮炒飯和蛋炒飯的差距是有點明顯。
祈予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問，「你今天還要洗澡嗎？」
「洗。」
不洗就該臭了。
「你手不方便。」
祈予主動請纓，「我幫你洗吧。」
「！！！！」
傅衍耳朵一轟，血咕嚕咕嚕往上涌，頓時什麼都聽不見了，腦海里就跟鬼畜一樣循環念著：洗洗洗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他果斷搖頭，要是洗著洗著小兄弟抬頭……他可以去死一死了。
「又害羞了？」
電梯停到他們的樓層，祈予拎著飯盒不以為然，「你現在手傷得很嚴重，不能沾水的。」
「我可以叫我助理來。」
傅衍極力拒絕。
「好吧，看來亞當的身材，我是不配看到的。」
祈予笑了笑，也沒堅持，「你的房卡呢？我來幫你開門。」
「左邊褲子的口袋裡。」
他的褲子前面沒有口袋，祈予就把手伸到後面摸來摸去拿房卡……
傅衍的呼吸立刻加重了幾分。
「找到了。」
祈予刷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十分不拿自己當外人，「有電水壺嗎？我來燒點熱水。」
「不……」
傅衍看他忙前忙後，有些無措，「你不用忙了，等下我助理來，他會幫我的。」
「助理？」
祈予揚了揚眉，「那你手受傷，吃不了飯，也打算讓他餵你？」
「……」
傅衍爭辯，「我可以用勺子。」
祈予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