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局裡的計劃不夠周密,而是琴酒是一個太過驕傲,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被活捉的人。
赤井秀一也有著這樣相似的驕傲,所以他才會對那一個無血無淚的評價充滿好奇。
在進行臥底任務之前,他接受了來自局裡bau(即行為分析部門)側寫師的培訓,本身就有著相關基礎的他幾乎每天都在研究琴酒這個人。
他的過去已經沒人知道,進入組織後他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這個人生活中沒有特別的愛好,沒人知道他喜歡喝什麼樣的酒,聽什麼樣的音樂,看什麼種類的書籍。他在明面上除了和如今的固定搭檔伏特加之外,沒有任何走得近能多說兩句話的人。
他沒有曖昧對象,沒有固定的休閒方式——就算是職業殺手也會每天去一趟組織的射擊場,打幾把過過癮。而琴酒的一切全都被隱藏在那黑色的風衣下面,真實的一面完全無跡可尋。
這個人太縝密,就像是有些人說的那樣,就像是機器人一樣按照嚴格的程序行動,不會越過一步也不會放過一個略有嫌疑的人。
他曾經想過,是不是對方天生情感缺失——順便說一句,這個猜測在組織中有著相當的市場。不過,赤井作為fbi特工的時候,見過不少這種人,這類人的特徵和琴酒可沒有什麼地方是符合的。
所以,他更傾向於對方是建立了這麼一個完美的外殼,用來掩飾內在。
那麼,被掩飾起來的到底是什麼,和琴酒對組織這麼『忠心耿耿』有什麼關係嗎?
只要想辦法弄明白,琴酒掩蓋著的到底是什麼,一個活著的他肯定要比死去的他更有價值。
對,這就是赤井秀一對局裡這一次抓捕行動不看好的原因。
他判斷,這一次的行動無法得到一個活著的琴酒。
要麼,閃電式行動,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抓住了。要麼,就是對方戰鬥到最後,流干最後一滴血液為止。
最糟糕的,就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最後還是讓人給逃了。
因此,赤井秀一對於局裡的計劃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足夠迅速。然而他也知道,後兩種的可能性更高。
可是局裡都已經等不了了,高層認為這已經是可能性最高的突破口,錯過了這個機會,一旦讓組織在這個國家壯大起來,他們就連犧牲的價值都會失去。
拼死將這個消息帶出來的臥底們也會死不瞑目。
赤井無法反駁這種說法,畢竟他對琴酒的判斷代入了太多主觀因素,並不受高層的信任。
所以,他已經做好了在這一次行動中死去的覺悟,他主動請纓將琴酒引出來,並且擔負起在第一線抓捕他的重任。
「同歸於盡嗎?這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對不對?」
琴酒:並沒有這種打算,並很想直接弄死諸星大。
組織酒內持續的低氣壓已經嚇跑了伏特加以外的所有成員,還有一個可憐的跑不了的調酒師。
其實也很想跑的伏特加厭煩地看了眼哆哆嗦嗦的調酒師,面對低氣壓來源的大哥小心地問。
「大、大哥,喝點什麼嗎?」
「閉嘴。」
伏特加頓時安靜如雞,一個氣音都沒往外漏。
躲在台後面的調酒師倒是覺得自己有點明白為什麼對方能跟在那個惡魔身後那麼長時間了,剛才那一聲閉嘴他條件反射就想應是,明顯和對方閉嘴的要求相違背。
這都是在怎樣可怕的環境中養成的條件反射啊,調酒師苦中作樂,使勁兒腦補。
「原來你還有生氣的一天?」
覺得稀奇,反而趕過來的貝爾摩特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得如履平地。瞅著一雙眼睛全都遮掩在禮帽和過長的劉海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