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路基,需要幫忙嗎?」
從衣櫃、書桌、沙發床頭櫃等各種邊邊角角中摸出n個攝像頭,又踩著桌子,試圖檢查吊燈(不,不用檢查。一定會有的!)的月見舉了舉胳膊,發現自己根本夠不到之後,糾結了一下還是讓長谷部進來了。
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還不如一開始就坦誠一點比較好。
壓切長谷部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高高站在書桌上有點尷尬地看著自己,地上堆了一堆黑色不起眼、在燈光下反射著光線的不明物。
……這是監視攝像頭!
雖然出生在幾百年前,已經是古董刀了,但是壓切長谷部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先不說在被月見隨身攜帶的那段時間中,他一直都有對周邊加深的了解。光是這幾百年中,他陸陸續續醒過來好幾次。
尤其是在被當做珍惜之物拿出來被人參觀時,多多少少會接收到不少的信息。
別人聊天的時候,可不會特意避開一把刀,就算是在有刀魂一說的尸魂界也一樣。
尸魂界的科技樹點得有點歪,但毫無疑問某些地方要比現世更先進一些。這一點,無論是哪一國的彼世,都是一樣的。
除了還在打生打死,根本沒法安穩發展的美洲。
所以,對這些用途明顯的東西,壓切長谷部還真的知道。只不過,看面上忍不住浮現出抱歉神色的小小的阿路基,他登時演技上線了。
「這些東西是?」
然而,月見一開始就沒有隱瞞的打算。
「監視器。」
雖然覺得有些窘迫,但是還是坦誠的月見解釋道。
「陣哥總是太過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在家中除了我臥室之外的地方,全部裝上了這些監視攝像頭。」
在前幾天知道了監視器的事情後,月見就把屬於家人房間中的攝像頭給拆了。一邊拆還一邊慶幸,幸好他們不住這裡,這幾年征醬也沒留宿過——赤司不願意給獨居的友人添麻煩是最大的原因,除此之外也是月間留在赤司宅被照顧的次數比較多。
爬上爬下的,每拆一個房間都是一項不小的工程。所以,基本沒人住的客房就被他往後推了推。
誰能想得到,隨身攜帶的刀居然會變作付喪神呢!
已經打算好了配合一下,將這一段黑糊弄過去的壓切長谷部,一個沒注意被不按常理出牌的阿路基異於常人的坦誠給糊了一臉。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放鬆地笑了起來。
也對,這才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接觸到的,有著一顆溫暖的心,讓他不願意再沉睡下去的阿路基。
面對因為他突然輕笑出聲而不解地看過來的小少年,尤帶著笑意的壓切長谷部沒有解釋,而是走上前。
「失禮了。」
高大的成年男子雙手落在少年纖瘦但絕不骨感的肋下,就像舉一隻貓般,輕輕鬆鬆地就將少年從桌子上摘了下來。
「長谷部?」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要是阿路基從椅子上摔下來可怎麼好!」
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別的什麼情緒的壓切長谷部將阿路基帶得遠一點,然後自己站了上去。
「放心,一點小事交給我壓切長谷部就好了!」
月見剛想說什麼,就看見站在椅子上的男子沒什麼難度地從吊燈的一個角落中摸出了一個攝像頭,拆了下來。
原來對方並不是他想像中的對現代社會一無所知,眨巴著眼,月見心想。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
看著明明有著成年的身形,卻異常輕巧地從書桌上跳下來的男子,月見露出一個微笑來。
半個小時後,總算麻利地將自己給安穩下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