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了一下雙眼,本該覺得羞恥、如果他清醒的話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提議,在其實已經開始困頓的腦子裡經過之後,被本能完全侵占了的大腦誠實地說出了答案。
「要唱歌。」
生病了的小傢伙意外有點難搞啊!
唱歌啊?和歌他倒是會幾首,但是現在的年輕人是欣賞不了的吧?
幸好,月見沒有人讓他糾結太久,而是直接點起單來——從這個角度上來講,他倒是挺有家裡兄長我行我素的樣子。無論是信奉能動手就絕對不瞎bb的陣哥,還是生活無能、被稱為任性大魔王的宇佐見秋彥。
尤其是那個至今以為她是女性的信哥,就堅持骨科的程度上來看,絕對是箇中翹楚。
幸好,躺在床上正在試圖用萌系眼神攻略他的小動物沒有讓他糾結太久,而是直接點單——事實是他對兒歌的了解僅限於這一首。
「七個孩子,可以嗎?」
一千多歲的刀子自然是不知道這個的,所以小傢伙自己先哼了一遍。所幸,兒歌的特點就是旋律簡單朗朗上口,他聽了一遍之後,就知道怎麼唱了。
輕輕地唱過幾遍,三日月就看見之前還精神奕奕的小少年已經垂著眼捷,呼吸清淺,顯然已經睡著了。
還是個孩子呢,年代久遠的付喪神內心泛出一個微笑來。
將他額頭上的毛巾取走,三日月起身,微微彎腰在睡得呼呼小少年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休息吧,即使時間很短暫。在您醒來之前,再多的風雨,我們都會替您擋下。
要早點好起來。
「睡下了?」
看到三日月走出自家阿路基的房間,端著一碗粥正好走上二樓的長谷部壓低聲音問道,要不然無法解釋對方就這麼離開月見的身邊。
「他太累了。」
身心都是。
聽到這個答案,辛辛苦苦熬了粥的長谷部毫無怨言地將食物端走,先讓少年好好休息一下。
「忍足醫生來了。」
一直等在門口,看見家庭醫生的汽車,就第一時間將人領進來的藥研正好也帶著人過來,聽見兩人的對話,有點躊躇,不知道是應該先領人進去檢查,還是先讓大將休息。
「聽你們描述的症狀應該只是發燒,不用太擔心。」
戴著和自己兒子如出一轍的橢圓形眼鏡,一派精英模樣的醫生冷靜地安慰這些明顯被嚇得失了分寸的人們,「前一段時間,月間小少爺剛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進去看一下。放心吧,很快的。」
常規小檢查而已,不會打擾病人太久。如果病人睡得沉一點,甚至完全不會知道他來過。
幾個『非人類』互相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三日月。這個看起來現形的時間不夠長的付喪神,卻在這個家裡具備著威信。
看似很多時間都是另外一個穿著執事服的菸灰發色青年決定的,但是遇上比較大的事情之後,他們就不自覺地將決策權交給了眼前這個綺麗得仿佛不像是真人的青年。
奇怪的一家,在這個青年明明笑得很溫柔,卻莫名總讓他覺得渾身冷汗的緊迫盯視中,忍足醫生做完了檢查,不用他示意,他就貼心地給他打開了房門。
忍足:……其實就是想趕他走,對吧!
「吃過退燒藥了,好好休息就行,目測沒有別的什麼原因,不放心的話,等他好了之後,再做一個全身檢查。」
禮貌的點點頭,忍足領著自己的就診包離開了照橋宅,自然沒有聽見接下來的對話。
「我覺得,我們中間有一個會醫術的胡比較好。」
面對三日月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幾振刀劍還有兩個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