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的。
唯一還有所掛懷的,大概也就莉莎一個。她本來就是無辜被牽涉進來的,平時京樂春水這個老狐狸一直將他的手下護得很好。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所以,平子真子知道至少在明面上,藍染這百年來動靜。當他這麼嘲諷之後,其他的人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看樣子,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個孩子,照橋月見,你到底知道多少。」
平子真子仰躺著,抬起右臂遮住了自己的雙眼,腦海中忍不住去回憶他在帝光學院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
「嘛,平子桑不是做了他的同學嗎,要說了解的話,在場應該沒有人比能近距離接觸的你了解得更多了。」
浦原喜助打了個哈哈,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起了平子。
「不要把我說的像是變態跟蹤狂啊,真是的。」
將遮著眼睛的胳膊拿下來,地下室人造天空的蔚藍顏色毫無遮攔地印在他的眼底。
沒有那孩子的眼睛好看,他突然想。
「他的劍術和藍染的一模一樣,不是那種現世孩子用來鍛鍊的,體育競技形式的劍道,而是真正可以殺人的劍術。」
當上尸魂界隊長的人,分辨這些對他來說不需要多看哪怕一眼。
「絕對是藍染手把手教出來的劍術。」
就算是現在的尸魂界,和他沆瀣一氣的市丸銀、明面上飽受照顧的雛森桃、公認的新晉天才日番谷冬獅郎恐怕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吧!
「這孩子的靈力的確很漂亮,已經超過了一般的隊長級……他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個嘛,就是這樣那樣的緣故啦,本以為活不過三歲的,總之現在人家活得很好的樣子啊哈哈哈哈!」
「別打哈哈了,喜助。我對那孩子為什麼能活下來不感興趣。只想知道,藍染那個傢伙到底準備拿那個孩子要幹什麼。」
平子轉過腦袋,躺在地上的角度讓他看不到對面那傢伙帽檐下的眼睛。
「又是什麼新的試驗嗎,還是什麼活祭品?」
若真是試驗品的話,恐怕不需要這麼上心吧?
揮了揮扇子,遮住下半張臉,浦原喜助在眾人看過來的眼光中默默吞下了這句話。
「沒準他只是覺得無聊了呢,也不是沒可能嘛。」
「……別開玩笑了。」
藍染那種人,也許會為了一時的好奇做出沒什麼好處的事情,但絕不會幹沒有目的的事。
無論是好是壞,全都試圖掌控在手中,那才是藍染。
作為前隊長,平子真子對藍染的看法不可謂不深刻,甚至於挺發人深省。
只可惜,尸魂界的那些人是聽不見了。
而同樣對藍染有一定了解的,是市丸銀這個進入靜靈庭之後就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鬼。
也是百年前那個夜晚露面的、已知藍染陣營中的一員。
「哦呀,這是淺打嗎,有點長啊!」
市丸銀靠在五番隊隊長室的角落裡,任由黑暗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中——本來,和五番隊不合的三番隊隊長出現在這裡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他眯著眼睛,一成不變的笑臉之下,聲線勾勒出粘膩的惡意。
「就像是月見君使用的那把三日月宗近一樣長呢!」
舉著被特地打造成太刀模樣的淺打在月光下欣賞了一會兒,藍染不置可否。
「在打什麼壞主意嗎,銀。」
「怎麼可能。」
銀色短髮的青年晃了晃寬大的袖子,一攤手。
「藍染隊長會生氣的,不是嗎?」
收刀入鞘,即使是用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