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被自家阿路基暴動的靈壓給嚇醒的壓切長谷部感受著隨著主人的清醒,漸漸平穩下來的靈力,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
「您現在感覺怎麼樣,要關燈嗎?」
搖了搖頭,月見在被窩中的手一伸,碰到了邊上冰涼的觸感,是三日月宗近。
他坐起身,將太刀拔出來檢視一番,見氣息一如往常,這才放下心來。
「真的沒事嗎?」
就算壓切長谷部恨不能是自己變回本體睡在阿路基的身邊,但是相比這個來,還是月見的身體更重要。
「好像稍微有點虛脫。」
「您的靈力暴動了大半夜了,會虛脫是正常的,不用擔心。」
細心地拿過靠墊,讓月見舒舒服服地靠在床頭,壓切長谷部倒了一杯一直備好的蜂蜜水遞給他。
「是做噩夢了嗎?」
猶豫了一下,壓切長谷部還是問道。
靈力暴動其實很危險,他有必要問一下,防止下一次還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噩夢?不是的。」
前面發生的一切的確很奇怪,但算上後來出現的三日月宗近,其實能算一個美夢?
至於靈力暴動……
月見不是很確定,但若是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是不是因為他那時候的意識跑去了那個奇怪宮殿的緣故呢?
平時一直被他有意識控制起來的靈力失去了閥門,自然就會暴走。
「應該不會有下一次了。」
不過,即使他直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為了讓壓切長谷部放心,他還是拜託道。
「這段時間請長谷部稍微注意一點,如果還有這種情況出現,就提前喊醒我。」
好不容易將擔憂的付喪神請回去休息,月見不知道,因為他這一次靈力暴動,直接引起了隱居在空座町某個小商人的注意。
「還真是可怕啊!」
穿著綠色褂子,曾和月見有過一面之緣的浦原喜助站在屋頂上,看著東京的方向對身邊的黑貓說道。
「你說是不是,夜一桑。」
第69章
這幾天月見到哪兒都抱著三日月宗近,不是說以前不隨身,但到底沒有像現在這樣連吃飯都要擱在膝蓋上。
被月見強硬要求著坐在一起吃飯的壓切長谷部,盯著那把『越過了歷史長河』的名刀的眼神極度不善,在自家阿路基看不到的角度,兇惡地恨不能吃了他。
他沒現形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然而,就算除了去浴室,一直帶著三日月,這把美麗不可方物的名刀卻依舊沒有如月見預料的一般,在人世間現形。
完成今天的練習,月見撈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布滿了脖頸的汗珠,手虛虛地拂過呈現出新月形刃紋的刀身。
「三日月宗近……真的沒事嗎?」
他忍不住擔憂地問出聲,然而靜謐的山中,只有風吹動檐下的風鈴聲。曾經在他夢中出現的男聲,沒有再響起。
「阿路基。」
穩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穩的聲音出現在月見的身後,端著茶點的長谷部掐著時間,在少年完成練習後出現在空曠的道場上。
這實在不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長谷部見識過尸魂界的那些管家們是怎麼服侍自家主人的,但是他可以說,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的阿路基省心。
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大的減少了第一次使用人形的壓切長谷部的工作難度。
一個時間安排極度規律、甚至可以說刻板的人,有時候壓切長谷部都好奇,這樣成長起來的月見為什麼還能擁有這樣溫暖的眼神。
仔細想想的話,自律到這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