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來得早一點。」
工藤新一來找他能有什麼事,無非還是為了之前空座町那個連環殺手。榊叔叔答應了他不會將這件事告知他人,但同樣的,也在源頭上卡住了警視廳向他問詢的渠道。
除非他們想一無所獲,那麼找工藤新一這個關心案情進展,又和他同校的人來曲線救國就是唯一的選擇。
工藤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然後說。
「他要見你,否則一個名字也不會透露。」
之前工藤就好奇過,為什麼鶴田優在沒有漏出任何馬腳得到情況下,暴露自己連環殺手的身份。甚至,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動手,說一句不好聽的,以後也有很大的機率不被發現。
「答案其實很簡單,他知道自己失敗之後,以你身後的背景,絕對不會允許他靠近你半步。所以,他乾脆泄露自己的身份,還能利用警察來得到見你的機會,這就是他的邏輯。」
最終,工藤新一沒有求助父親,而是自己得出了答案。
倒不是這個問題有多難,只是,神經病的邏輯和正常人的邏輯能一樣嗎?
就像是那個著名的犯罪心理問題:一個女孩在她父親的葬禮上,對一個男孩一見鍾情。一個月後,這個女孩的姐姐被謀殺,兇手就是這個女孩,為什麼?
因為她想再見那個男孩一面。
這裡的鶴田優其實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他是反向操作而已。
聽到了這句話後,照橋臉上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他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學園祭那天,我能跟你去見他,到時候聯繫。」
完全沒有花費口舌,就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工藤新一也顧不得是什麼驅使照橋見一個想要綁架他的連環殺手,趕緊打了個電話,和警視廳那邊對接,安排派車接人。
十天後。
頂著一身十幾斤重的行頭,照橋坦坦蕩蕩地在工藤新一幾乎要瞪脫窗的眼神中,提著繁複的十二單下擺,坐進了來接他的車中。
「……照、照橋月見?」
「是我。」
摘下狐面,男孩清亮的聲音似乎反而嚇到了一車的警察兼立志當偵探的工藤,車內一片死寂。
「你……你怎麼這身打扮啊!」
許久,工藤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你說這個啊,是戲服啦!班級里排演的節目,哪裡不對嗎?」
……是哪裡都不對!
怎麼會有男孩子穿女裝穿得這麼理所當然、清純不做作的,你的自尊心呢!
照橋苦惱地摸了摸帶著的黑色長髮套,多解釋了一句。
「沒辦法,我特地借了面具,又請班上的同學打了掩護才偷偷溜出來的。不這樣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瞞過征十郎的。」
為了這個,他還請班長報上了一張假的主演名單。
「你還真是……費盡心機了。」
聽照橋描述過自己是怎麼跑出來的之後,工藤忍不住吐槽。
「都已經瞞到現在了,要是再被發現,後果肯定比當初實話實說更糟糕。」
隨著汽車慢慢停靠在警視廳的地下停車場,照橋把玩著手裡的狐面,沒有扣在臉上。
都已經進了門,看樣子也的確細心地挑選了人少的路線,面具自然也就不需要了。照橋安心地這麼想。
否則,有點像嫌疑犯。
然而……
不遠處,出於某種目的,獨自一人坐在車中,黑進了警視廳內部監視器的琴酒夾著煙的手突然一抖,脆弱的菸捲立刻斷成兩截,滾落下去。
原本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猛地坐直,墨綠色的雙眼眨都不眨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