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習以來,就沒有一天停下過練習。就這麼放棄的話本來就很可惜,現在突然去掉兩門花費時間不少的主課,課程表看上去一下子空閒了不少,那還是重新添上去好了。
寫完後,月見忽然恍然地低頭看了看筆記本。
所以,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其實還是他自己的鍋嗎。
不過,現在的話……
「劍道還要根據藍染桑那邊來調整,還沒開始學習的現在沒辦法進行時間的安排。其他的內容要麼和老師約定好了,要麼已經有了固定的時間,而心理學課程還在等陣哥給他安排美國的教授……」
無論是學校的還是課外的老師留下的作業都已經完成,也就是說,現在似乎除了射擊和寫作,他似乎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
而寫作的話,新書本來就在預備中,只是資料的收集還需要一段時間。他也希望能夠在系統地開始學習之後,再對人物劇情進行一次調整。
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空閒時間的月見垂著腦袋,不禁陷入沉思。
「……算了,去一趟俱樂部!」
月見收拾了一下書包,出校門後招了一輛的士,直接向著陣哥帶他去過的那家俱樂部行去。
他本來想著請人,在照橋宅後面的道場邊上,再建一個私人射擊場。不過,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至少在陣哥還在家的時候,不能隨便讓陌生人在家裡來來去去,就一時擱置了下來。
年前一開始進行射擊訓練的時候,都是挑一大清早的時候路上還沒什麼人的時候,兩人直奔那個俱樂部。
就這樣,琴酒還每一次都不忘了變裝。
直到月見可以自己進行訓練,兩人就再也一同出現在人前過了。雖然,那個『人』,不過是兩個從來當他們不存在的保鏢和前台。
偶爾,他會穿著那一身黑風衣突然出現,檢查一下月見的進度,留下幾句話後再突然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一開始還會被嚇一跳,後來月見就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端著槍的手穩穩噹噹。
沒辦法,每一次被嚇到,無論是脫靶還是射偏,只要琴酒判斷那不是月見該有的水準,他的下場都不會太美妙。
托福,曾經黑子君說過的,他只要一沉浸在什麼事情中,就很容易忽略身邊環境這個壞毛病,就這麼被他給生生地磨沒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陣哥和他之間的實戰對練,按照一周一次的規律,已經能排到今年的夏天。
「真是,一點都不想面對那麼兇殘的陣哥啊!」
本來,陣哥的格鬥指導就已經很叫人頭疼了。實戰對練的話……
第二天都要帶著一身藥味、頂著征醬恨不能把他扒光檢查一遍的目光去上學,就算是他也很苦惱。相比之下,同學們那一臉小心翼翼,把他當做玻璃人的行為反而不算什麼了。
因為所謂的實戰對練,就是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當做武器使用,沒有任何規則,唯一的目的就是將對方打倒。
至今為止,戰績毋庸置疑,是零。
現階段,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儘量從陣哥的手中保護自己,並延長『遊戲』的時間。
反擊?暫時沒這個計劃。
不過,陣哥為什麼要對他進行這樣的訓練呢?
月見在黑衣保鏢的熟視無睹之下,拎著包走進了俱樂部的小門。
這種實戰,與其說是對練,不如說是訓練他在各種情況下保護自己,或者乾脆說,在追殺中逃生的能力。
再加上,以前從沒提過、年前卻突然提起的射擊,近戰劍道訓練的安排,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鶴田優事件的後遺症,沒放在心上。
現在綜合起來整體思考一下,總覺得有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