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惡性循環。
「的確,對我們三人來說,一個藤堂家也不過是零花錢而已,並沒有太值得重視的地方。所以,要賭嗎?」
銀色長髮的少年頭微微一偏,看向正在用忌憚地目光看過來的四個青年。
「就賭如果我們放棄了這次機會,你認識的那四個人背後的家族,會不會動手。」
顫抖著,牧野杉菜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看著少女的表現,月見的眼中泛起笑意。
「看來,你也是知道答案的。」
談話到此就算是結束了,對著即使他說出放棄這樣的假設,卻依舊一言不發地支持自己的兩個朋友招呼了一聲,三人和臉色慘白的少女擦肩而過。
沒想到,才走出兩步,就聽見背後少女突然大聲質問。
「可是、可是,靜學姐她追求夢想,又有哪裡錯了!」
月見停住腳步。
「夢想?以整個家族為代價,燃燒起來的夢想,未免也太昂貴了。」
跡部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猛地轉頭,皺著眉頭打量那個不依不饒的少女。在他看來,雙方收到的教育不一樣,思維方式乃至於價值觀都不一樣,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也就月見才會這麼耐心。
被直接戳中了最敏感的一點,牧野杉菜的心臟狠狠一跳。
拍了拍跡部的胳膊,銀髮的少年看了看依舊倔強地捏緊了拳頭,瞪著他們仿佛下一刻就會衝上來給他們一圈的少女,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道。
「如果你認真的回想一下剛才我說的話,就會發現我從來都沒有否定過藤堂靜的夢想。錯誤?不是的,這只是選擇。在家族和夢想之間選擇夢想,這件事本身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就像是他的哥哥宇佐見秋彥,最終選擇做了一個作家,還非常成功。
「錯誤在於,她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做這個選擇。錯誤的時間,加上錯誤的地點,構成了這一件最糟糕的事情,當然了,僅僅是對他們藤堂一家而言。」
不願意繼承家族?多大的事情,多的是人能夠繼承。藤堂靜是什麼無可替代的人嗎?不見得吧!
即使是現在身為宇佐見家繼承人的月見,也不會狂妄到說出這樣的話。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等月見他們都坐車離開,牧野杉菜依舊無聲無息地站在原地。
她再也找不到給靜學姐辯解的餘地,曾經所有的憧憬,在這一晚上,破碎殆盡。
等那三個特徵明顯的少年走後,美作玲這才鬆開拉著道明寺司的手,和西門總二郎對視一眼,跟著躥出去的阿司一起走過去。這時候,就連花澤類也顧不上傷心藤堂靜的那個決定,睜開了常年困頓的眼睛,跟了上去。
剛才,杉菜的質問他們也聽見了。不得不承認,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在一邊的他們聽的冷汗都快要掉下來了。
即使,宇佐見家的繼承人在上流社會的圈子中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但是,如果因為脾氣好就覺得他好欺負的話,那才是愚蠢至極。
本身那個少年就不是會受莫名其妙的氣的人,更重要的是,這一代的跡部、宇佐見、赤司繼承人之間的關係好得令人害怕。
在宇佐見月見還不是這個姓氏的時候,有人敢冒犯他,另外兩個繼承人私下裡可沒有一次放過的。
可以說,曾經的照橋月見能有那樣平和的日子,至少有一半是他的朋友、尤其是赤司家的小少爺的功勞。常陸院家的那對雙胞胎將他形容成為守著公主的惡龍,半點不帶誇張。
因為,即使照橋月見有著一個背景深厚的外祖父,也遮掩不了他父親只是一個導演的事實。再得看重,在他沒有真正成為宇佐見家的繼承人之前,就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