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陣哥其實是……害羞了?
這倒也是,畢竟陣哥平時就是一副冷冰冰的硬漢樣,讓他承認思念這種柔軟的情緒是有點為難人。
自覺理清楚了裡面的因果關係,照橋收拾好用過的毛巾,以及沙發上打濕了的沙發套,仔細檢查、並翻出小吸塵器洗過一遍確認沒有一根不該存在的銀毛留下,這才放心地將這些東西一起扔進洗衣籃裡面。第二天,會有家政婆婆過來收取。
等琴酒再下樓的時候,就是照橋月見一如往常般收拾自己快速搞定的作業。看見他後,抬臉露出了一個典型月見式的溫柔笑容。
雖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總之知道自己弄錯了不提這一茬就好。琴酒默默將這種堪稱黑歷史的事件從腦子裡翻篇。
「餓了嗎?」照橋起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看了看,「唔,菜不多了,不夠兩人份的。」
他轉頭看了看天色,見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就決定出門買一些材料回來。雖然看起來住在山裡面,其實從照橋宅出來後,最近的超市也不過步行半小時的距離。
「陣哥,晚飯想吃些什麼,我去買。」
琴酒眉頭一皺,即使身上穿著白襯衫也擋不住那股來自黑暗的殺氣,他斬釘截鐵道:「不許去,等你走回來天都黑透了,太危險。」
「這附近大多都是赤司家的私人領地,一般沒人會來的。」話是這麼說,不過面對這類的關心他一向從善如流,照橋遺憾地放下錢包。
你以為回來日本的這幾年,我已經在暗地裡收拾掉多少精神不正常的垃圾了?琴酒微微眯起眼睛,要是伏特加在,那副表情一定能嚇得他晚上做夢都都覺得自己背後頂著一把貝雷塔。
「那就只能叫人送了,煎牛排怎麼樣?」
「…………」
還真是若無其事啊,腦子裡是沒長危機感這根弦嗎?
冷笑一聲,琴酒大步走到照橋身邊,利索提溜起還在打電話的這傢伙的衣領,往宅子後面的小道場走去,「換衣服,讓我看看你的格鬥技退步了多少!」
照橋:等一下,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順路來接照橋的赤司在他剛坐進車內,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中藥味。
作為和照橋家山上山下的鄰居、以及照橋月見大小一起長大的竹馬,赤司征十郎要說對他家的那個神秘存在一點都不知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既然月見不說,他也就沒必要追根究底。無論是照橋家這邊的關係,還是照橋夫人的舊識,都沒有太大的危險,赤司很放心。
他打量了一下幼馴染坐在車內都不由挺直的脊背、穿的一絲不苟的制服,微眯了眼睛。
「把扣子解開我看看。」吩咐前面的司機升起擋板後,赤司轉身,用不接受質疑的語氣命令道。
「哎?征、征醬?」
照橋乾笑著,捂緊了制服扣子,試圖糊弄過去:「那、那個,就算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交情,現在也要互相尊重隱私……」
「既然知道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交情,那你說說,你身上哪裡我沒見過。」
……那還真沒有,照橋苦臉。
見他一幅顧左右而言他的心虛樣,赤司冷笑,「少廢話,或者你想我親自動手?」
對上自家幼馴染堅定的眼神,知道糊弄不過去的照橋只好慢吞吞地解開衣服扣子。
剝去那層沒什麼阻擋作用的外殼,襯衫下少年白色的肌理上青紫的痕跡格外觸目驚心,赤司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到半塊好肉。
他狠狠地擰起眉,道:「還有後面。」
反正最糟的部分都已經看到了,破罐破摔的照橋側身。比起前面來,背部的狀況似乎要好很多,不過,背部靠近右肩一塊還帶著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