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熟門熟路地從一邊的柜子裡面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來:「川島老師臨時有事,剛走沒多久。」他收拾出酒精、棉簽、消毒繃帶等零零碎碎一盤子的東西,「學姐的傷口還是先止血比較好哦!」
「老師不在啊……」扶著毛利蘭坐好的工藤新一苦惱地撓撓頭,看眼前後輩似乎很熟悉保健室的樣子,不由靈光一閃,「照橋君會處理這一類的傷口嗎?」
「只是基礎護理的話沒問題的。」照橋月見看了看忍痛的學姐,問道,「不過讓我來真的好嗎?」他是沒問題啦,畢竟在陣哥身上處理過多次不同類型的傷口,怎麼都算得上是熟能生巧了。
「你一定常來保健室對不對,剛才直接找到藥品和繃帶說明你應該也見過川島老師怎麼處理這樣的傷口。」工藤很是篤定地這般推測,繼續道,「所以說,總比我和小蘭兩個完全沒經驗的要好一點。」
「麻煩照橋君給我止血就好了,我已經通知了我爸爸,一會兒就會去醫院的。」以為照橋是在擔心自己弄不好的毛利蘭拘謹地在座位上半鞠躬,她也不想麻煩完全不熟悉的學弟,可新一說得沒錯。與其自己胡亂弄,還不如請人幫忙,再說也只是止血而已。
「既然你們放心。」倒是照橋答應得很利索,他手腳麻利地清洗傷口,撒上藥粉然後纏上繃帶,動作迅速果斷,完全看不出來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
「完全看不出來是第一次呢!」見毛利蘭包紮好了的工藤總算有心情多說幾句話,他湊上去看了兩眼規整的繃帶。
因為的確不是第一次,將東西原樣歸置的照橋眨眼笑而不語。
「下次小心點啦,差點被你嚇得心臟都跳出來。」工藤也不在意,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家青梅的額頭。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是被嚇得夠嗆,不甘心地又戳了一下。
「誰知道室內操場上會有沒有翹起來的鐵釘啊,只是倒霉而已。」毛利蘭不好意思地推開靠近的竹馬,對著收拾雜物的照橋月見彎腰,「非常感謝照橋君的幫助……」
照橋忙擺手,笑容溫軟:「我才是,應該感謝學姐的信任。所以,請務必不要放在心上。」一邊拿出便簽紙,將發生的事情以及用掉的物品記錄下來,壓在川島老師的水杯下面。
明明她受了幫助,反而被說得好像自己付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呢!就像是園子說的,真是溫柔啊!呆呆地看著學弟的笑容,毛利蘭這一刻在心底無限贊同朋友的話。
「小蘭?」
一張熟悉的大臉湊到眼前,工藤新一懷疑地打量著毛利蘭,自語道:「在發什麼呆呢,難道剛才還撞到腦袋了?不會撞傻了吧!」
聽清了的毛利蘭青筋蹦起,照著某人湊近的聰明腦袋就一腦門直磕過去。
「嗷,痛!」
「你才撞傻了呢!」坐在椅子上的毛利蘭叉腰,氣場兩米八!
工藤新一捂著腦袋眼含熱淚,委屈巴巴:「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好心沒好報。」
毛利蘭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反駁,就聽見一聲輕輕的咳嗽,這才想起保健室裡面還有別人,瞬間不好意思地閉嘴低頭。
照橋舉著拳頭掩飾笑意:「學姐和學長關係真好呢!」
誰和這個推理狂關係好啊,毛利蘭低聲咕噥了一句,悄悄紅了臉。
「因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啦!」摸摸腦袋似乎沒什麼痛感了,工藤雙手交叉墊在腦後,撇嘴,「要不然誰會和這個暴力……」
「什麼!」
見兩人一句話不到的功夫就再次生氣勃勃地吵起嘴來,照橋無奈搖頭,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逛逛書店。關於工藤優作作品的事情也不打算去打擾小野寺編輯了,請書店的人送貨上門就行。
「兩位離開的時候麻煩鎖一下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