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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讓她放心。

可是沒等她把心徹底放下,赫連誅就抬起右手,按在心口,朝她行了個禮:「母親。」

「嗯。」太后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有事?」

「事情我都聽說了。」

太后並不理會他,緩緩走到主位上,拂袖落座,低頭理清楚衣擺。

赫連誅站在殿中,仰頭看著她:「攝政王遇險,查干王造反,尚京城危在旦夕。兒子身在王位,內心實在是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母親有什麼安排。所以特意來詢母后,如何應敵。」

他這樣說著,面上卻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

太后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準備派人出城調兵了,你不必擔心。」

「此人必定要母后信得過的人才好,萬不能再如同阿史那一般了。」赫連誅道,「不知母親可有人選了?」

赫連誅一雙漆黑的眼眸,便是自母親處遺傳來的。

此時兩雙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對方,誰也不肯示弱,就這樣靜靜地僵持著。仿佛連殿中風吹過的聲音,都十分清晰。

太后的手掌按在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熱茶上,仿佛不知疼痛,一定要從赫連誅的眼中看出一點兒什麼東西。

「你是什麼意思?」

「兒子擔心尚京城破、赫連誠造反得逞,難留兒子與母親一命。」赫連誅也那樣看著她,一字一頓,「僅此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麼?!」

太后霍然起身。她站在台階上,卻忽然覺得自己比赫連誅還要矮一些。

「離尚京最近的、最難驚動別人的軍隊是五羊山的駐軍。父王在時,派遣帕勒駐紮在五羊山。帕勒是指點過我武學的將軍,他認得我,若是我拿著虎符去求援,他會全力趕來。」

太后緊緊地攥著拳頭,渾身輕微顫抖。

「我不會拋下尚京不管。」赫連誅最後道,「阮久還在宮裡,我一定會回來。」

太后冷笑一聲:「你們鏖兀人、你們父子兩個眼裡都只有權力,心都是石頭做的,比冰還涼,比鐵還硬。我捂不熱,阮久也捂不熱,我不信。」

赫連誅拔出掛在腰間的匕首,抬起右手,毫不猶豫地在手心劃出一道口子。

他沒拿準力氣,劃得太深了,鮮血很快就順著傷口滑落,落在地上,在他玄色的皮靴上濺出細細小小的血花。

他丟開匕首,用左手扯開外裳衣襟,攥了一下右手,將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的心臟與血脈相連。

「我與阮久,生死相連。」

「我以鏖兀天神阿蘇陸的名義起誓。」

字字鏗鏘,聲聲有力。

太后張了張口,卻發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走下台階:「你跟我來。」

正午的時候,赫連誅回了寢殿。

阮久抱著小狗上前:「你吃飯了嗎?」

他一低頭,就看見赫連誅的右手上草草包著一條白布,白布被鮮血洇透,已經濕透,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血。

阮久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赫連誅抬手就把他抱進懷裡,腦袋埋在他的懷裡,不肯抬頭。

阮久懷裡的小狗趁機從他懷裡逃走,跳到地上了。

說實話,赫連誅與阮久才認識幾十天,每天也只是在一塊兒玩耍,除了同吃同住,比尋常朋友更親近些,再沒有其他什麼事情,更談不上同生共死、生死相許。

他們的感情還算不上有多深厚,只是突如其來的和親,將他二人硬生生地捆綁在了一起。

赫連誅拿他發誓,於情於理,太后不應當這麼輕易就相信他。

赫連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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