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低頭,應該是沒看見吧。
阮久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抱著手,不留任何破綻給他:「回去的時候再牽,現在先議事。」
「知道了。」赫連誅看向幾個朝臣,「你們繼續,朕有在聽。」
「是。」
有阮久這句話,朝臣們說話的速度都快了不止一倍,很快就把這次秋獵的流程定下來了。
最後朝臣們小心翼翼地問阮久:「大巫,這次秋獵要做祭祀批語嗎?」
阮久點點頭:「那當然,這不是慣例嗎?每年批國運。」
「不……臣等說的不是這個……」
阮久說的是每年冬天之前,秋獵大典之時,大巫祭祀,祈求天神阿蘇陸的旨意,給鏖兀百姓以指示,幫助他們度過鏖兀苦寒無比的冬天。
這是鏖兀一向的傳統,阮久已經辦過一兩屆了,對流程也都已經熟悉了。
但朝臣們說的是大王的小成年,讓阮久給他批一批命。
阮久剛才還和赫連誅吵吵鬧鬧的,現在看起來,他好像是不大願意的樣子。
朝臣們剛要勸他,阮久抱著手,揚起下巴,咳了兩聲:「你們不用說話。」他碰了碰赫連誅的手臂:「小豬。」
赫連誅當即會意,抱住他晃了晃:「我錯了,天神使者,小天使,你幫我批命嘛,求你了。」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要哄的。
赫連誅黏著他撒了一會兒嬌,阮久實在是被他搖得頭暈,才喊了停:「行了行了,你們下去安排,秋獵那天我給他批命。」
此番,秋獵的流程才算是完全定了下來。
朝臣們終於可以離開,告退之後,迅速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聽見大王和王后在拌嘴。
他們搖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是這樣談感情的?
看起來吵吵鬧鬧的,大王看起來樂在其中,王后可不太喜歡的模樣。
他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看見一個人正大馬金刀朝這邊走來,眾人心中一凜,連忙後退行禮。
「老將軍。」
正是帕勒老將軍,赫連誅從前的武學老師。
自從事情都安定下來之後,他就留在尚京城了,赫連誅給他封了個閒職,讓他安養晚年。
不過他總是閒不住,時常在外面軍營里指點士兵的操練。
今日進宮,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眾臣看著帕勒老將軍從他們面前走過,在帕勒老將軍推開門的瞬間,忽然想起,他們應當提醒一下他。
大王和王后正在吵架,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兒再……
來不及了,帕勒老將軍已經進去了。
而且他還說了一句:「大王,老臣給大王帶來新的……」
那時赫連誅正把阮久緊緊地抱在懷裡,聞聞脖子。
他最近很喜歡聞阮久的脖子,還很喜歡用阮久的脖子磨牙,不把他的脖子磨紅不算完。
阮久從抗拒到嫌棄,再到平靜,然後又開始表現出強烈的二次抗拒。
他覺得,這應該是狼族的狩獵期到了,赫連誅的狩獵天賦覺醒了。赫連誅又不能去咬別人的脖子,就只能咬他了。
他是個可憐的小動物,赫連誅要把他抱在懷裡,舔了又舔,咬了又咬,把他整個人都打上自己的氣味。
阮久用手推,用腳蹬,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去,還不敢大聲說話,怕驚動外面還沒離開的大臣們。
「走開啊……」
這時候的赫連誅是聽不懂他說話的,他和阮久待在一塊兒的時候,向來都是狼性占據高地的時候。
隨後殿門被人推開。
帕勒老將軍腳步一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