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今天難得的沒有偷懶,規規矩矩地在皇帳里待了一整天,幫赫連誅把所有的奏章都批完了。
看著侍從們把奏章抬下去,阮久才舒了口氣,趴在赫連誅身邊。
「終於弄完了。」
赫連誅問他:「你今天怎麼這樣乖?沒逃跑?」
阮久從被子裡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是說我是你最最信任的人嗎?沒弄完你要說,幫你弄完了你還要說,你怎麼那麼多麻煩事啊?」
他倒不是埋怨,反倒還有幾分撒嬌的語氣。
赫連誅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豬想跟軟啾說話嘛。你一整個早晨都不在,我一個人在帳子裡,和你少說了好多話。」
阮久癟了癟嘴,幾乎把唇角抿成一條線,趁著搬運奏章的侍從們不注意,湊過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他煞有其事地對赫連誅道:「這是賜予大王的獎章。」
赫連誅問道:「獎我什麼?」
阮久頓了頓:「獎你會撒嬌,深得本啾歡心。」
兩個人低低地笑作一團,侍從們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晚飯吃的是阮久早晨打獵打回來的兔子,赫連誅在養傷,有另外的膳食。
阮久問過大夫,才從自己的兔腿上撕下一小條肉絲,給赫連誅嘗了嘗。
「好吃嗎?」
赫連誅搖頭:「沒嘗到味道。」
「那再嘗一點。」阮久小心翼翼地再撕下一小條肉絲,遞到他嘴邊。
赫連誅才張開嘴,阮久便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他的嘴裡。
赫連誅微愣,阮久笑出聲:「小豬,你好可愛啊。」
赫連誅也不移開,反倒含住他的手指。
阮久面上笑容凝固,再想要把手指收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赫連誅輕輕地咬著他的手指,像是小狗用骨頭磨牙一樣,用他的手指磨了磨牙。
阮久連眼睛都睜大了,赫連誅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嘗到味道了。」
阮久收回手,狠狠地盯著他,手指卻悄悄在他的衣袖上抹了抹。
髒死了,全部抹在小狗的毛毛上。
吃過晚飯,兩個人就挨在一起看話本。
是帕勒老將軍給赫連誅的,赫連誅看的時候,被阮久發現了。
在阮久的「威壓」之下,赫連誅不得不將話本上繳,所以現在這已經是阮久的話本了。
阮久抱著話本,翻過一頁,然後不自覺摸了摸鼻尖,打了個哈欠,卻問:「小豬,你困了嗎?要不睡覺吧?」
赫連誅道:「每次看到這裡,你就說要睡覺了。」他看向阮久,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軟啾,你是不是一看見別人親親,就想睡覺?」
阮久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才不是!」他勉強緩了緩神:「你……你自己說,你看的都是些什麼話本?哪有這樣這樣親的?這明顯馬上就……這明顯不是正常的……這明顯……」
很明顯,阮久有一點害羞,他說不出口。
他把話本丟開,別過頭去,不再理會赫連誅。
又過了一會兒,阮久恍然大悟:「難怪你說我的那些話本都不好看,原來你看的都是這種了。」
他還記得,赫連誅第一次開竅的時候,他給赫連誅挑話本,挑選的標準就是浪漫唯美,結果……
實在是讓人沒想到,原來赫連誅不喜歡浪漫的,他喜歡狼性的。
他就說,赫連誅怎麼忽然知道了這麼多東西,彎道超速了。
很顯然,他們用的教材就不是同一本!
阮久把話本拿回來:「這個我沒收了,你不許看了。」他揚起下巴:「我來看!」
赫連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