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號角響起,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今天不是,今天只是為了告訴文勃他們。
城門已經失守。
「臭鼬」罵了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牆壁。
剛才看兩個小娃娃怪可憐的,一時心軟,好幾次沒捨得下手,現在反倒叫小娃娃把他給圍了。
文勃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麼,只道:「幸虧你沒動手。」
現在賠罪還來得及。
阮久與赫連誅回到大廳。
烏蘭看起來有些緊張,見他們回來了,連忙迎上前:「大王、王后。」
赫連誅頷首,拉著阮久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阮久還是有點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袖:「快走吧……」
赫連誅按住他的手,低聲道:「烏蘭今天帶了兩柄刀,格圖魯也已經到了。」
倘若剛才要打起來,赫連誅會抽刀動手的,等在府外的人也會衝進來的。
文勃的猶豫避免了一場衝突,也救了自己一命。
赫連誅來的時候就考慮到了喀卡兇險,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要是喀卡換新領袖,能換他自己的人,那是最好。
不過他欣賞「野獅子」文勃,倘若他能免於一死,那也很好。
阮久才反應過來,文勃就帶著匡律回來了。
文勃壓著人,兩個人跪在地上,不同於草原人常用的單膝下跪,是雙膝跪地。
「大王……」
他還沒說完一句話,赫連誅便「噓」了一聲。
「今日不談其他,你們起來。」
他堅決如此,不聽任何解釋和賠罪的話,兩個人只能站起身。
赫連誅又道:「適才匡律舞的刀不錯,正好我手下也有一員猛將,他在外辦事,剛才正好趕到了,我讓他進來,和匡律比一比。」
不用吩咐,烏蘭立即會意起身,出去喊人。
沒多久,格圖魯就進來了。
文勃與匡律對視一眼,是城樓上的那個人。
雖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是這樣高大的人實在是不常見,所以他們幾乎都能確定就是這個人。
格圖魯單膝跪地,朝赫連誅與阮久抱拳:「大王、王后,臣來遲了。」
赫連誅朝烏蘭揚了揚下巴:「把刀給他。」
格圖魯領命起身,接過長刀,雙手握住刀把,掂了兩下,大約是嫌輕,但是湊合能用。
赫連誅再次端起酒樽,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臭鼬」,於是格圖魯大喝一聲,把「臭鼬」嚇了一跳。
以牙還牙,還給他。
格圖魯繼續揮刀,刀鋒就落在「臭鼬」面前,帶起刀風,都撲在他臉上。
「臭鼬」捏緊酒杯,幾乎要將青銅的酒杯捏扁。最後文勃按住他的手。
能怎麼辦呢?不是他最先舞刀的嗎?
上半場自個兒拿刀指著人,下半場就得受著別人拿刀指著自己。
且忍著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刷的一聲,格圖魯反手收刀。
赫連誅輕輕拍了兩下手:「不錯。」他看向文勃:「首領以為呢?」
文勃點頭:「確實不錯,比我這個只會胡砍一氣的蠢弟弟好得多。」
匡律低著頭,再不敢說話。
阮久朝格圖魯招了招手:「圖魯,你吃飯了嗎?過來吃一點。」
格圖魯直咧咧地把大刀往邊上一丟,就過去了:「謝謝王后。」
阮久給他夾菜:「這個,這個很好吃的。」
烏蘭看了一眼赫連誅,也湊上前:「王后,我也要吃。」
「來,吃。」
文勃想了想,最後拍了拍手,一隊樂師、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