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推動。
他咽了口唾沫,回頭道:「我只是無意間看赫連誠弄過,不太清楚,再等一下,我再看看。」
「臭鼬」等不及了,上前將他擠開:「閃開。」
他擰了擰箭矢,沒兩下就把箭矢給折斷了。
「沒用。」他將斷箭丟開,使勁推了推門,發現推不動之後,後退兩步,猛地撞了一下牆。
阮久看了看格圖魯:「你去。」
格圖魯只能領命上前,將「臭鼬」推開:「我來。」
格圖魯高高大大的,按著「臭鼬」,倒真像是抓著一隻小臭鼬。
他後撤兩步,衝上前,直接將牆上的獸首撞掉了,獸首一掉,牆面晃動了兩下,也就能夠推開了。
阿史那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人嗎?
格圖魯抓著他的衣領,把他給拽過來:「你先進。」
自己在後面護著阮久:「王后小心。」
不同於尋常的密室,赫連誠的密室都是金碧輝煌的。
金磚鋪地,寶石照明,這不像是一個密室,更像是一個隱藏的宮殿。
阿史那膽戰心驚地走在最前面,生怕一腳踩中什麼機關,自己死無全屍。
但赫連誠明顯沒有這樣的心計,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奢侈的密室。
他又害怕在這裡找不到阮久要的東西,自己再說不出別的線索來,免不了又被那個匡律一頓打。
金磚鋪就的走廊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靈堂。
四處掛著白綢,正中一個供案,供案前一尊龍椅,龍椅上擺著一個靈牌。
案上貢品早已經腐爛,點心水果都發了臭,只有酒水歷久彌香。香燭早已經燃盡,許久沒有更換,落了灰。
兩邊是十來個石雕的人像,應當是給亡者的陪葬。
烏蘭找了塊白布,把爛了的東西包好,丟出去。
赫連誅上前看了一眼。
靈牌上寫的是先王的名字,赫連誠倒是孝順。
赫連誅只看了一眼,便轉回頭。
阿史那比他們還急,已經在各處翻找了。他可不想被那個高大得不像人的格圖魯打一下。
但是他翻遍了供案,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於是他又跑到牆邊去,敲敲牆壁,看有沒有其他的密室。
很可惜,也沒有。
他有些著急了,正巧這時,「臭鼬」問了他一聲:「你在幹嘛?」
阿史那被嚇得一激靈,一轉身,就撞倒了邊上的人像。
那人像摔在地上,竟然摔得粉碎。
原來是陶俑,不是石雕的。
陶俑摔碎,摔出幾根白骨。
烏蘭眼疾手快地捂住阮久的眼睛,阮久來不及推開,只聽見文勃道:「是人的骨頭,赫連誠簡直是喪心病狂,把人的骨頭放進陶俑里。」
赫連誅冷笑一聲。
他們一向父慈子孝。
隨後阿史那忽然大喊道:「這裡!這裡!書信都在這裡!」
阮久推開烏蘭的手,這才看見,每個陶俑底下都有一個四方的基座。
那個基座可不太符合赫連誠的性格,不是金的,也不是寶石鑲嵌的,只是普通的陶製底座。
基座裡面,就是一疊一疊的書信。
阮久過去看了看,是赫連誠這些年來,和一些官員的通信,還有他收受錢財的帳本。
這時其餘人將十來個陶俑搬下來,檢查底座,只有一些底座里藏著書信,甚至還有一塊鏖兀大王的仿製印章。
赫連誠大概以為,他的好父親會一直幫他守護好這些東西。
書信都在這裡了,和梁國的通信還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