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得出個確切的結論,馬車停下了。
赫連誅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請母親下車。」
萬安宮裡,太坐在小榻側,中間隔著桌案,赫連誅帶著阮久坐在另側。
赫連誅與太見面,通常都在正殿裡,在太平時起居的偏殿,這還是回。
太轉看了眼,將桌案上的點心往們那裡推了推,道:「不用拘束,吃啊。」
赫連誅點應是,但也只是拿了塊『奶』皮子遞給阮久。
阮久低啃了兩口,太又朝阮久招招:「小久來我這裡坐。」
阮久看了眼赫連誅,見沒有什麼表情,只能拿著『奶』皮子,走到那邊去。
太攬住,讓挨著自己,『摸』了『摸』的鬢角:「小久長高不少。」
很快又補了句:「大王也長高許多。」
赫連誅總是副淡淡的表情,不說句話,算開了口,也只是聲「是」。太也不再自討沒趣,重新將目光落在阮久身上。
「溪原的人說,你入冬的時候病了場,現在好了沒有?」
阮久點點:「好了。」
「鏖兀的冬天是冷,我剛來的時候也病了場,來習慣了。」太捏捏的,「不過現在也別放鬆警惕,過幾天還會轉冷,穿得暖和,別再著涼了。」
「我知道了,我生過次病之,烏蘭們都特別小心了。」
太笑了笑:「在溪原過得還算開心嗎?陪著大王讀書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
阮久兩三口吃掉剩下的『奶』皮子,想把指按在唇上,想了想,還是把收回來了。太便拿出自己的帕給擦擦。
阮久繼續道:「我也跟著起念書的,我已經會說鏖兀話了。」
「是嗎?」太笑著道,「我來了兩三年才學會,你學得快。」
太再問了兩句話,阮久道:「對了,我帶了禮物回來,烏蘭們應該已經搬過來了,等會兒出去看看吧。」
有人記掛著自己,太自然高興,撥了下掛在窗棱上的、用牧草編織的小鳥兒,那隻小鳥編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有泛黃了,刷了層清漆,才沒有腐朽。
小鳥晃了兩下,下邊掛著的鈴鐺也清脆響。
「你看,你給娘親送的小啾啾,娘親還留著呢。」
阮久也很高興,隨忽然想起什麼情,嘴角有僵住了。
其實應該給太送過兩隻小鳥。
在去溪原的路上,讓周公公帶回來只;抵達溪原之,寫信給太,請太讓查查赫連誠的情,來太派了使臣來傳旨,准許去趟喀卡。這個時候,又給太準備了特產,也扎了只小啾啾。
太這裡只有隻,沒道理留著只,丟了另只。
現在看來,第二次送的東西,也沒有到達尚京,肯定是被人在中途攔下來了。
不單是太送給的東西,見不到,送過去的東西,太也收不到。
慍怒地看向赫連誅,赫連誅眨了眨小狗眼睛,乖乖的。
而周公公進來通報:「娘娘,小公子帶回來的東西都放在外面了,好多東西,娘娘出去看看?」
「好,出去看看。」
太握住阮久的,拉著出去了。
至於赫連誅,太覺得自己已經跟說過三句話了,語氣也算是溫和,但總是不理會。既然不理會,那算了。
殿前的空地上擺著幾個大箱子,阮久介紹。
「這個是大梁冬天很流行的套和圍巾,特別暖和。」
「還有這個,這個是上次我和小豬出去打獵,米飯和饅咬死了匹狼,小豬給狼剝了皮,但是我覺得狼『毛』有點扎……」
太笑著問:「有點扎送給我?」
「不是……」
阮久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