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烏蘭把繡簍放到一邊,低頭看著他:「王后,正好我也有一個問題問你。」
阮久緊張地點點頭:「嗯,我願意……」他拍了拍自己先行一步的嘴:「不是,你說。」
「你為什麼不願意和大王一起睡了?」
一提赫連誅,阮久就坐起來了。
「他簡直是……」阮久反應過來,自己反應好像太過了,清了清嗓子,「他太黏人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他總是抱著我,我很熱。」
烏蘭根本不信他謊話:「去年夏天,王后也是和大王一起睡的,那時候怎麼不覺得熱?」
阮久見騙不過他,才低下頭,『摸』了『摸』脖子:「不方便了,他總是蹭來蹭去的,不小心就……」
烏蘭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王后長大了。」
阮久不太好意思,低著頭,手指描摹著被單上刺繡。
烏蘭笑道:「一年前剛見王后的時候,王后還這么小一隻呢,現在竟然還會為這種事情煩惱了?是什麼時候開始?我怎麼不知道?」
「不許說了!」
阮久惱羞成怒,伸手要捂住他嘴,烏蘭一閃身就站起來了:「本來大王還讓我來勸勸王后,讓你回去跟他一起睡的,現在看來,我不再勸了。」
阮久一激靈,比剛才更羞惱了,揪著被子:「不許跟赫連誅說!」
「好好好,不說。」烏蘭幫他把床榻前掛著帳子放下來,「我就跟大王說,王后想一個人睡大床,我也不再幫大王勸了。」
阮久瞧著他:「這還差不多。」
「行了,王后快睡吧,明天又起不來。」
烏蘭抱起繡簍,吹了蠟燭,就出去了。
只留阮久一個人。
一個人睡大床確實很舒服。
阮久抱著手、翹著腳,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到方才烏蘭說願意跟他回大梁,就忍不住笑。
一個老婆,到手了!
他晃了晃腳丫子,實在是睡不著,想了想,索『性』爬起來了。
從床帳里鑽出去,拿了本新的話本,又抱了一個竹編圓燈籠,然後爬回床上。
圓燈籠里點起蠟燭,怎麼晃都不會倒,簡直是阮久深夜看絕佳利器。
阮久將燈籠放在枕頭旁邊,把新的話本擺正。
這本不是娘親給他,這本是他特意讓十八去找的,十八把書找回來的時候,臉紅得很,並且在阮久面前以死相挾,次再讓他去找這種書,他就一頭撞死在阮久面前。
反正阮久不怕,次讓銅人去就是了。
他滿懷期待地翻開第一頁。
阮久捂臉,連忙把書給合上了。
把書塞到枕頭底,把蠟燭吹滅,他發誓不再翻開這本書。
但是他躺好一秒,就有些後悔了。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看。
阮久轉頭看了看門那邊,沒人,應該可以看看。
就看兩頁。
這樣想著,他又翻身坐起來,重新點起蠟燭,拿出話本,專心研讀。
真只看兩頁。
深夜,赫連誅一個人翻來覆去,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了阮久,阮久怎麼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他把床鋪里另一床被子團了團,抱在懷裡,準備就這樣湊合一晚上。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實在是忍不了了,索『性』一鼓作氣,起身榻,準備過去找阮久。
這時候阮久肯定已經睡著了,他悄悄溜過去,就在阮久身邊占小小的一點位置,肯定不會把阮久給吵醒。明天一早,他在阮久醒來之前離開,阮久肯定察覺不了。
赫連誅這樣想著,就輕輕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