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而是繼續為闞澤加油:「師兄,我相信你這一次定能取得魁首。」
闞澤忽的聽到九微瀾說話, 腦海立刻回想起了昨夜與九微瀾格外親近一事,臉頰瞬間緋紅, 聲音低低應道:「嗯。」
「步師弟修為在師兄之下,魁首之爭必然是贏不過師兄的。」九微瀾還在討好, 「我等著為師兄慶賀,恭喜師兄連登魁首寶座。」
「好。」闞澤心像被什麼可愛的小東西撓著, 又癢又舒服。
九微瀾的臉還湊在他的身側,她一直說著話, 紅嫩的嘴唇一啟一張,闞澤垂頭靜靜看著了許久。他從前絕不會對著一個女子如此看……
又或者說,從前在他眼中, 女子和男子是一樣的,無論是師妹師弟, 他都會一視同仁救助。若有師妹靠得自己太近,他會儘量避嫌,心中只有修煉修行。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謝薇月的身影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她只要說話,他就會去關注;她若遇到麻煩, 他就想竭盡全力幫她解決;她有想要的東西,他就想舍下自己的全部交到她手裡去。
當他第一次給九微瀾血,她握著自己的手腕不斷吸食,嘴唇觸碰在他手腕上,他竟然忘了疼痛,只覺得自己渾身滾燙,連聲音都變啞了。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是情,只知道自己不討厭她的觸碰,甚至喜歡她的碰觸。
等到昨日,她親吻了他,握著他的手腕,撫過他的身體,啃食他的脖頸、肩、胸膛……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愫,他只覺得身體某一處像是要爆裂,有什麼炙熱的東西攀附在他身上,蔓延至四肢百骸。
闞澤知道,這一生,他都再也無法放開眼前這個女子了……
伸手握住了九微瀾的手,他眼眸微微瀲過一絲光澤:「一切聽師妹的。」
仙逐大會魁首的擂台賽,定在六日後舉行。
彼時玄天宗的人還沒有抓到逃走的郁紫烏,派出去的一批元嬰期仙君歸來時,臉色都不太好。
「那妖修的修為應該至少在分神期。」其中一名仙君道。
邊上的另一名卻有些疑惑:「雖說如此,但與他打鬥時我發現他的修為似乎有斷層,有些法術出手後力量明顯被削弱了。」
「許是他修煉了旁門左道才升階的,修為不夠渾厚。」
「如今我們已經重傷了他,應該至少犯不了什麼事兒了。」
「不知道他來玄天宗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就是來殺一名普通弟子的吧?」
「誰知道呢。」
仙君們並沒有將此事看得過重,畢竟他們已將那妖修擊傷,只是為了給玄天宗爭回一個面子,誰讓那妖修破壞了仙逐大會。
九微瀾在一旁聽罷,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她走到無人之處,召喚出了狐嵐:「狐嵐。」
儲物袋一陣光亮後,一個銀黑頭髮的少年從裡面躍了出來,站到了她面前:「幹嘛,我忙著呢。」
「你去看一下郁紫烏,玄天宗的元嬰修士傷了他,不知道他傷勢如何了。」九微瀾道。
狐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以為自己幻聽了:「我沒聽錯吧?你在擔心那個黑地瓜啊?」
「畢竟我從他那裡得了不少修為。」九微瀾乾咳了一聲,「若不是我取了他的修為,以他分神期的實力,區區幾個元嬰期修士,應當是傷不了他分毫的。」
狐嵐驚疑不定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準備把他吃干抹淨,連最後一點修為都不剩吧?」
九微瀾抽了一下嘴角:「我在你眼裡是這種不要底線、厚顏無恥的人嗎?」
不是嗎?
狐嵐差點沒直接反問出口,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若我找到他,發現他傷得很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