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倉促,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卻是最佳的時機,有李四平的加持,從永隆帝那裡弄到一份加蓋玉璽的遺詔不是難事。
眼下王公大臣、四夷賓客都在昭陽殿,只要當眾宣布了這份遺詔,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大齊下一任皇上了,誰敢抗旨不遵就是為造反,就問他們有沒有人敢。
強烈的慾念讓他失去了理智,宮外的外援還沒有集結,而他在宮內也只有幾個爪牙。可是他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當下就帶著遺詔直奔昭陽殿。
他還沒有走出泰華宮就被唐琮帶著人攔住了去路:
「十八弟慌慌張張的這是往哪兒去?」唐琮臉上的肌肉有些抖動,不知是氣憤還是興奮,明明是一句普通的問話,卻帶著沁入骨子的寒意。
「大哥?」唐瑁心裡有一瞬的緊張不安,不過看到唐琮那張臉,又鬆了一口氣,大齊就沒有殘疾的皇上,唐琮這張臉讓他註定與皇位無緣。
「你來得正好,陪我到昭陽殿走一趟,等這事完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唐瑁雙手背後,一副施捨的表情,讓唐琮的目光閃了閃,裡面崩出一絲狠戾:
「來人,把這個謀害皇上的逆臣賊子拿下!」
唐琮一聲令下,身後的禁軍侍衛齊齊向前,準備拿下唐瑁。唐瑁也不是吃素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的侍衛抽刀向前,把他團團護住。
「唐琮,父皇已經仙去,留下詔書,已把皇位傳授給我!」唐瑁看了一眼李四平河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父皇的遺詔亮出來!」
李四平剛剛一直沒有動靜,這會被點到名才從裝死的狀態醒過神來,高舉著遺詔向前一步,走到了唐瑁和唐琮中間。
唐瑁露出不屑的目光,睥睨著唐琮,卻不見唐琮臉上的慌張,他反而冷笑著看向唐瑁,那冷笑讓人遍體生寒。忽然,李四平朝唐琮跪了下來,匍匐在地哭訴道:
「唐瑁毒害皇上,請慶王殿下清理門戶,為皇上報仇!」唐瑁眉心一跳,就想一刀要了李四平的老命,卻被唐琮帶來的禁軍死死控制住。
「李四平胡說八道,我有皇上的遺詔,你們膽敢抗旨,當心我把你們全部殺頭!」他這會才知道怕,說出的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呵呵,劉惠妃死得太早了,真該讓她看看他兒子是怎麼蠢死的!哈哈哈哈,挾怨以報不若挾恩以報,唐瑁,你沒有學會劉惠妃的一絲一毫,可惜,那個女人死的太便宜,哈哈哈哈,她真該千刀萬剮!」
李四平是有很多把柄握在唐瑁手上,可是也不至於讓他違心地追隨一個魯莽衝動的皇子,而且他還以他往日跟劉惠妃私底下的一些交易威脅,劉惠妃都死八年了,眼下皇上也死了,他怎麼還會怕這些威脅。
相比之下唐琮就靠譜多了,他早已在宮外給李四平置下宅子,答應事成之後讓他出宮頤養天年。他並不怕唐琮會出爾反爾,他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唐琮此時內心的仇恨瘋狂爆發,當初若不是劉惠妃刻意陷害,讓人把他引到猛獸區,他如何能毀了容,虧得他足夠勇猛才沒有連性命也丟在那裡。
那個狠毒的女人竟然養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兒子,她既然已經死了,就該讓她的兒子替她承受一切。
唐琮拔出自己的劍,一腳踹開擋在唐瑁前面的侍衛,毫不留情地往唐瑁臉上刺去,手起刀落,唐瑁臉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刀痕,他才讓人直接押進父皇的寢宮,看押起來。
唐琮不像唐瑁,他隱忍了十幾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不會讓仇恨控制自己的理智,唐瑁要留下來等待世人的審判,僅謀害父皇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致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昭陽殿的宴席還在繼續,絲毫不知道外面的變故,直到唐琮帶著禁軍闖了進去,把在場的人全都控制住,才引起連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