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抓住的人正是托合齊,見此遲疑道:「娘娘?」
榕英抹了把臉站起來,環顧四周:「別娘了,這是哪裡?」
「此處乃是松陽山腳下的一處小院。」托合齊想了想,道,「娘娘既已歸來,奴才不便打擾,這便去門外守著。」
「你等等!」榕英跺跺腳急道,「那太子殿下呢?他現在處境很危險,你趕緊的去幫幫他!快去快去!」
托合齊抱拳道:「娘娘無須擔憂,殿下那邊已經有人接應,走的時候殿下特意吩咐了奴才保護您,奴才萬萬不敢獨自離去。」
榕英悄悄松下一口氣,卻仍提心弔膽的立在門口等候離人歸來。
直到遠遠看到靛藍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榕英欣喜若狂,提起裙擺便沖了過去,整個人炮彈般衝到胤礽跟前又猛的剎車。
榕英張開雙臂摟住他脖子,輕輕靠上去抱了抱,又親了親,眼眶含淚哽咽道:「我擔心死你了。」
被柔軟的懷抱包圍的胤礽整個人都傻了,愣了好半天才僵硬的抬起手抱回去,手指近乎有些小心翼翼的痙攣,生怕眼前所見都只是泡影。
他輕嗯了一聲,眨了眨通紅的眼睛,「我沒事的,不會再丟下你的,別怕。」
榕英動了動耳朵,猛然抬頭,額頭險些沒撞到胤礽的下巴,她目光晶亮且不可思議,拉著人就回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板被榕英後腳一踢重重關上。
安靜無人的環境讓榕英放下心來,她用氣音激動道:「你你你你!是你對不對!」
胤礽被她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逗笑了,將榕英雙手包裹進自己掌心,然後嗯了一聲。
「你……我……我這!」
榕英眸子水潤,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語無倫次的不知該說什麼來適當自己的狂喜。
她復又投身胤礽的懷抱,蹭了又蹭,怎麼都不舍的鬆手,帶著濃重鼻音道:「你終於恢復記憶了,我還以為我要一直一個人,你都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麼欺負我的,我特別可憐。」
「小壞蛋,怎麼還惡人先告狀。」胤礽嘴角的弧度就沒落下來過,上手擰擰懷中人小巧鼻尖,「我可比你過來的早,你別想糊弄我。」
「多早?你不是剛來嗎?」榕英仰頭看他,滿足又依賴。
空中飄起一聲輕嘆,胤礽拍拍她腦袋,道:「我打小就過來這邊了,若不是因為幼時同大哥打架撞了腦袋,也不會忘記了這般重要之事,也不至於同你走這麼多彎路。」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失去了心愛之人的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當時的記憶也不甚完整,年幼的他只覺得滿腔殺意戾氣無處發泄,便經常用身邊的人出氣,時至今日,宮中一些老人見了他仍會不自覺膽顫。
聽完後,榕英心有戚戚然點頭表示贊同,轉而又振作了精神:「沒關係啊,總歸我們現在還很年輕,仔細經營總歸不會比上輩子差的。」
胤礽頷首:「阿英說的是。」
兩人說開了後感情比從前更加膩歪了幾分,小夫妻甜甜蜜蜜的氛圍沒人插的進去,只苦了無夫人在身側的托合齊,每日哦不,每時每刻都要面對他們二人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你餵我一口我再餵你一口的無聊戲碼。
坐著馬車緊趕慢趕,總算是回了宮,一行人幾乎是和康熙的鑾駕前後腳回京。
聽得康熙等人南巡五台山歸來,胤礽連忙去拾掇自己,換了衣服把兢兢業業監國的四阿哥胤禛換下來,再敲打敲打幾個知情人士,便開始端坐在案奮筆疾書了。
離宮將近一月,康熙回來後特地來了趟毓慶宮,還帶來了諸多的禮物,見自家兒子直到現在都還在奮力處理下臣呈上來的奏摺,心中甚是欣慰。
「胤礽啊,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