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麗不服氣:「幸虧周日是費宜年,今天是相親男,要不然,我絕不會穿同一身衣服,和同一個人連續約會兩次。」
呃,這是什麼歪理?
何如月:「怕人覺得你沒換衣服?」
「怕人家沒新鮮感。」劉明麗一扭身,「要讓人覺得,每天都有一個新女朋友。」
完了,何如月再次覺得,自己和豐峻怕不是談了一個假戀愛。
何如月抬腕看了看手錶,四點半:「孫阿姨約的五點半,在中吳飯店,還早,我們是上街逛逛,還是在這兒說說話?」
「看來我們只能在這兒說說話……哦不,也說不了話。」劉明麗嘿嘿一笑。
「為什麼?」
何如月話音未落,就看到窗口晃過一個人影,居然是豐峻來了。
豐峻同志,下班居然沒回家,來工會辦公室晃悠。
「要不要我迴避一下?」劉明麗擠眼睛。
豐峻冷冷的:「不用,我可以當你不存在。」
劉明麗翻白眼:「也就如月受得了你。我男朋友要是這樣的臭脾氣,我把他……我把他……」說了兩遍,到底沒說得出來,到底把人怎麼樣。
「你吃過沒?」何如月問豐峻。
「還沒,馬上去食堂。我來圖書室借兩本書。」
何如月好奇:「四點半了,圖書室還有人?」
「金招娣在。」
又是金招娣。
看來剛剛是全廠第一和全廠第二的親切會晤啊。
「她在複習吧?」何如月問。
豐峻點點頭:「不過她好幾個題是錯的,我就順便給她解了一下。」
劉明麗突然問:「豐峻你到底讀過多少書?」
豐峻:「劉明麗同志,請記住你不存在。」
劉明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夫份上,切之。
何如月看二人鬥嘴,想起劉明麗說的那些拿人招數,只覺得自己真是運氣,也沒用什麼招數,好像就「拿下」了豐峻?
所以不能貪心,就這麼專一著吧。換個人,我,何如月,大概可能也許拿不下。
何如月笑道:「金招娣下周就要夜校考試了,用功得不得了。她要是考上夜校,就能當大學生了。」
劉明麗哪裡忍得住「不存在」。她天生就是個到哪裡就一定要「存在」的人。
「有時間我也去考一個。不過,是不是夜校的文憑沒有正規學歷吃香的?」
這個何如月倒清楚,工會管這塊。
「這是當然,全日制學校的文憑肯定更過硬,但現在高中畢業的都很珍貴,夜校學歷雖然比不上正規學歷,也一樣會被重視的。」
豐峻:「有時間我也去考一個。」
姐妹倆齊刷刷望向他。
何如月:「你還要用學歷來證明自己嗎?」
劉明麗:「你要學歷有什麼用?」
瞧瞧,這就是差距。
豐峻繼續當劉明麗不存在,拉了拉何如月的小手:「就愛聽你說話。」
受不了了,劉明麗豁地起身:「我還是去陽台上透透氣吧,我要憋死了。」
豐峻一臉「你依然不存在」的表情,恭送劉明麗。
何如月笑了個前仰後合,說豐峻:「我還以為你毛病治好了呢,原來還是那麼不愛搭理人。」
豐峻想了想:「為什麼叫『原來』,我有不搭理你嗎?」
「啊……」何如月無語,這位兄台姓賴吧,賴帳的賴。
想當初自己在食堂,主動和他說話,他端著飯盒起身就走,完全連眼神都不給一個,實在很沒禮貌啊。
算了算了,何如月揮揮手:「要說你的罪惡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