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貫喜歡傳統的東西,包括女人,包括他女兒。
可齊染偏不是。
齊染很配合化妝師在她臉上和頭髮上折騰。
直到化妝師托起她的右臂,另一邊又拿了粉底。
齊染面露不悅:「什麼意思?」
「先生交代過,要把紋身暫時地遮一下。」化妝師見齊染臉色不好,說話低了幾度。
「到此為止,您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我會和那邊交代。ok?」
化妝師挺為難,本想再勸上幾句,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齊染丟在了一邊。
齊染給父親打過去電話,說:「爸爸,為什麼又要我遮紋身?」
「你見過這種晚會上,有身上不乾淨的人嗎?」
不乾淨?
齊染一時癥結,默了幾秒後,說:「我不去了。」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正巧,夏琳給她打電話讓她過去玩,還說要派車接她過去。她這時候心情不是很妙,去喝點酒也好。
掛掉電話,趁著車還沒到,齊染脫了身上的素色長裙,換上一藍色的亮片吊帶裙,深u領好的修飾出一字型鎖骨,身後一雙蝴蝶骨在捲髮的遮蓋下若隱若現,簡單化了口紅,腳下踩著銀色尖頭高跟鞋。
下樓時,正巧碰見任淮浪。她對他眨了眨眸子,最終什麼也沒得到。
他對她,視若無睹。
齊染看他一身清朗的樣子,竟然還覺得是自己錯了,她竟然又試圖去荼毒人家「三好學生」。
劉阿姨看她一身打扮,覺得她不像是去酒會的樣子,便說:「天黑了,要去哪?」
「去朋友那裡玩。」
「那個開酒吧的?」劉阿姨面露難色。
「嗯。酒會那邊我就不去了。」
阿姨說:「那讓小任跟你去?」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她回眸看向任淮浪,笑意盈盈。
任淮浪一臉冰山,正氣滿懷。
這樣的人去瘋魔的酒吧,太煞風景了。
齊染說:「小任,你在家等我回來就好啊,桌上的飯是我做的,你要多吃一點哦,我喜歡你多吃一點。」
不待任淮浪作出反應,齊染便穿著閃亮的衣服鑽入了夜色中。
「……」
任淮浪眉頭微動。
同事跟他說過,齊小姐一去酒吧就是個麻煩。
任淮浪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酒吧里,華燈閃爍,流光溢彩,觥籌交錯。
齊染剛進去,就有男人向她遞過去酒杯,齊染笑著繞開這些獻殷勤的,只管往前走。仍有男人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說:「美女,給個面子唄……」
經過舞池,齊染一直到了最頂頭的卡座,那邊已經坐了十來個人,男的女的都有,齊染只認識兩個,夏琳和袁姝蕙。
齊染過去,直接坐在了空地,服務生拿來酒杯,她嘗了一口。
夏琳說:「我們給蕭燃打了電話,你猜怎麼著?」
齊染翹起二郎腿,撩了撩頭髮,說:「無非就是來和不來,能怎麼著?」
夏琳舔舔嘴說:「我給他打電話,他說忙,不來,我說你過來,他立馬就有空了。雙標!」
齊染笑笑。
袁姝蕙坐在了齊染旁邊,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說:「他是碰到染染才雙標。」
夏琳給齊染亮出了手裡的新聞,說:「見著你家保鏢了嗎?」
提到任淮浪,齊染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說:「那當然,還那麼帥!」
夏琳說:「高中課本上的東西一點沒記著,就記著那男人的一張臉了,可惜高中一畢業就成了失蹤人口。不過,我記得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