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汾。」
「王汾。」
「為什麼你們都相信是王汾?」
被問到的人笑了笑,「不然呢?咱們整個年紀,誰的繪畫天賦最出色?除了王汾你還能再找出第二個人?我就這麼跟你說了吧,整個學院,除了王汾能獲獎,其他的我都不服。」
尤其是一個向來都是被他們壓著碾壓的人,誰有能服氣?
「那我……也選王汾吧。」
其實這件事真的很好猜。
連他們做學生的都選擇相信王汾,更別說是學校老師。
王汾本以為這件事很難,可當他帶著律師來到學院,卻得到了他沒敢想的事。
「我以前跟你說過了,每個人繪畫出的作品都帶有自己的方式和靈魂,在那副畫上,我只看到了你,並沒有看到鄒榮,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會那麼快被打敗。」
老師一邊說著一邊彎身從保險箱拿出一個文件袋。
他道:「你小子溜得快,一眨眼就跑得沒影,那只能我們來替你收拾爛攤子了,這是這些日子我們調查的東西,本想著給你洗脫冤情再去找你,不過現在也好,咱們替你打回去自然沒你自己動手來的解氣。」
王汾忍不住覺得鼻酸。
被最親近的人背叛,他本覺得天都塌下來,眼睛能看到的、耳里能聽到的,全是對他的罵語,以至於他都沒看見,在自己的背後還有一群支持他的人。
替他打官司的律師是姑姥爺請來的,學校方面又替他找尋些證據。
找回自己作品的這件事,根本沒自己想像中來的困難。
而在老家城市。
宋秋學照樣坐在搖椅上,手邊放著一個板凳,板凳上還放著一個水果盤。
有車厘子和其他水果,反正宋秋學現在只吃貴的。
拿著一顆車厘子吃著,宋秋學舒坦的道:「味道不錯,記得下午再買點回來。」
一旁的宋鵬噎了。
不敢答應。
一斤七八十塊的水果啊,他哪裡捨得買?
要是老頭一個人吃也就算了。
一個老頭能吃多少東西?可偏偏婁舒蘭這婆娘來了,想來也是過來打秋風,本想著一天就能把人送走,結果老頭說想起了亡妻,留著他們住幾天。
住就住了,吃他買的食物,用他買的東西。
這讓他怎麼不氣?
一斤七八十的水果,有一大半都進了這兩人肚子裡。
他看得肉疼。
他又不能讓這兩人別吃,老爺子說都是親戚都能吃,他們也可以,可他們捨不得,一吃完老爺子就讓他買,一買就是上百,他哪裡捨得吃。
宋鵬勉強的笑了笑,「大伯,要不換點其他的?這東西吃多了怕是不好。」
「那行吧。」宋秋學說著,然後開口道:「那就買個榴槤回來吃吃。」
「……一個榴槤?」
「對,家裡人這麼多,買個大點的。」 宋秋學點著頭。
「……」宋鵬更肉疼了,「榴槤吃了上火,還是買車厘子吧。」
一個榴槤得三四百,而且還得整個整個的買。
那還不如買車厘子,車厘子雖然貴,但能一斤一斤稱啊,總不至於一下子花個大幾百出去。
到了晚上,婁舒蘭兩口子出門散步。
宋鵬坐在老頭身邊,他忍不住的道:「大伯,婁舒蘭他們是真不懂事,出門了也不知道帶點什麼回來,真當在這裡是白吃白住。」
說著他就特氣憤。
憑什麼啊。
花錢的是他,孝順老頭也就罷了,還得把婁舒蘭兩口子孝順著。
更讓他憤怒的是,婁舒蘭什麼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