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
剛了這麼久,你們還沒有將女鬼的舌頭弄斷,還真是白瞎了那把鋒利無比切割鑽石都棒棒噠的軍用開山刀以及砸石頭效果棒棒噠的板磚。
季言之只得快速收斂氣息。
而就在他收斂氣息的那一刻,劉寡婦直接現身朝著季言之兇猛的撲了過來。
季言之一躲閃,然後幾個瞬步跑到四腳朝天趴在地上的于洋身旁,撿起那把軍用開山刀,朝著劉寡婦惡狠狠的沖了過去。
季言之已經沒精力結印靠著法術對付劉寡婦了,乾脆就用軍用開山刀十分簡單粗暴的捅了劉寡婦一刀。
而劉寡婦不愧為比紅衣女鬼還要凶的惡鬼,即使軍用開山刀已經被季言之改造成了法器,只是一刀正中要害就讓軍用開山刀受到了陰氣惡念的侵襲腐蝕。
「你竟然敢傷我!」
劉寡婦雙目赤紅,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像牆灰一樣剝落,一層接著一層,很快劉寡婦就變得坑坑窪窪、這個身子殘缺不全。
——這是她死之前的樣子。
不過季言之沒有過多關注,他的關注點只在於——「原來你還能說話啊。那好,我們好生的談談。」
莫娜:「……」
于洋:「……」
——大哥,她是不講道理的女鬼啊,你跟她談,確定能談出個所以然來嗎?
劉寡婦怨憤不已的盯著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她的季言之。鬼怪大多以人的恐懼等負面情緒為食,劉寡婦自然也不例外。即使再兇狠的惡鬼,遇到對她全然升不起恐懼害怕情緒的傢伙,也會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特別是季言之這種不害怕恐懼不說,還特麼有一絲憐惜情緒的傢伙,劉寡婦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談就談唄,難道她堂堂一介惡鬼害怕天師不成。
季言之自顧自的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死得很慘。這個寨子的人全都死有餘辜。可是出雲古鎮上的人,每年聽聞出雲古鎮風景秀麗,跑來旅遊的人呢?他們和你何冤何仇?」
「賤男人都該死。女人也全都該死。我有什麼錯?憑什麼要那樣對待我?」劉寡婦轉動眼珠子,極其怨毒的盯著季言之:「你可知我臨死之前都遭遇了什麼?」
季言之點頭:「知道啊,所以我才會說整個出雲古寨的人全都死有餘辜。」
劉寡婦此時保持著她死亡之時的樣子。原本美麗雪白的肌膚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就好像上等的雪緞被人強行剪斷,美好全都不見只剩下醜陋。
「他們都該死,最好一次次的死,跟著我一起不入輪迴。」劉寡婦怨毒的笑著,讓人不寒而慄。
季言之抽空給莫娜打了一個『編織草繩』的眼神,就又專注的看著劉寡婦那張也是傷痕累累,不見當初艷若桃李美色的臉,「你不覺得噁心嗎?圈養著傷害了自己的人渣,一次次的殺死,即使心情愉悅,但你想過沒有。你讓他們無法解脫的時候,同時也讓自己無法解脫。難道放開一切,去往地府投個好胎就不香嗎?」
「胡言亂語。」
劉寡婦直接氣得要死。在不知從而來的憤怒憎恨等負面情緒將她緊緊包裹的時候,黑如墨汁的陰氣開始鋪天蓋地的升起。
季言之等的就是這一刻。
季言之再次犧牲了自己一半的血液,召喚了火焰,將因為劉寡婦怨氣所聚攏的陰氣焚燒殆盡。
火焰焚燒陰氣的那一刻,隱隱約約間,讓自己儘量保持安靜如雞姿態,努力搓著草繩的二人竟然聽到了哀嚎之聲。那是當初害死劉寡婦的人們的靈魂。
劉寡婦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她怨毒的瞪著季言之,卻害怕季言之還有什麼損招兒對付自己不敢撲上去。
「天師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