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有真本事的王允(季言之)讓出相國的位置,唐宣宗只得徐徐又圖之。
可以說清河公主的事,只是初步的試探。這麼試探的唐宣宗其實也沒有想到,季言之僅僅只考慮了半日就一口答應了。唐宣宗狂喜之下,忽略了那一絲異樣趕緊下諭旨賜婚。
「既然聖上不思為國為民考慮,一心想扶持溜須拍馬之輩取代老夫,老夫倒想看看那溜須拍馬之輩能否能夠坐穩相國之位。」
一國之重臣的位置,本該慎之又慎。而作為帝王,所學的帝王心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何選拔官員,不可憑藉個人喜怒任免官員。
唐玄宗晚年爆發的安史之亂,便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因為楊貴妃,就加倍的寵幸口蜜腹劍的奸佞楊國忠,結果導致名將哥舒翰被迫害,從而導致唐軍大敗。
一場安史之亂,禍亂了大唐的半壁江山,讓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
這便是親小人遠賢者的下場。
在季言之來看,原劇情中大唐與西涼的戰事起,卻依然保持地方安穩,中樞朝廷歌舞昇平,有一半王允的功勞。畢竟唐宣宗這個狗皇帝,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當然了,換做季言之成了王允後,被唐宣宗這麼針對,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在於原劇情中,王允是沒有兒子的。可是現在呢,季言之保住了王家唯一傳宗接代的獨苗苗,疑心病甚重的唐宣宗自然選擇拉不好掌控的季言之下回,換他親信小人上台。
季言之琢磨著就算自己不主動請辭,十有八九也會在他安排好部署好對西涼的戰爭後,被唐宣宗藉機擼下來。
特麼到時一個延誤軍機的莫須有罪名扣在身上,那不是太冤枉了。要知道現在實行的是愚民政策,往往上位者說什麼下位者就信什麼。
季言之可不希望自己在已經有了『嫌貧愛富』污名再多一個延誤軍機,胡亂遙指揮導致與西涼戰事膠合的罪名。所以休沐之後,主動和唐宣宗開口退位讓賢,勢在必行。
「既然相國已經有了決策,那在下也不多說了。只是相國這一主動請辭,以後要想重新再擔任相國一職,怕是……難了。」
令狐幕僚惋惜不已,顯然是為了季言之考量。
「那可不一定。這世間有的是一退反進的事情,令狐兄焉知老夫主動請辭不是以退為進?」
令狐幕僚微微一愣,稍作思索隨即對著季言之心悅誠服的一拜。
季言之滿意頷首,卻道:「老夫為你求了外放的缺,最近幾年令狐兄就先在地方累積經驗,再說留在老夫身邊幫老夫參謀處理庶務的話。你要知道老夫最近幾年,怕是要閒賦在家囉。」
「相國,這……」
「不必多言,你跟了老夫這麼多年,老夫總不能因為老夫某些暫時不好宣之於口的思量,耽誤令狐兄的前程,令狐兄且去為官造福一方百姓。」
「相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定不負相國所望!」
季言之隨後便囑咐王管家為令狐幕僚打點行裝。行裝打理好了後三日,吏部的就任公文也就正式下達,令狐幕僚接了就任公文,就此拜別季言之,出長安前往外地走馬上任。
相國府大門上的門牌匾已經取下,換上了王府的門牌匾,這代表著季言之已經成功請辭,致仕在家。
季言之每天除了暗中布置外,就是潑墨畫畫,順便再看一看瞧一瞧剛剛出生不久的便宜兒砸王霖,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悠閒自在。就這樣過了三月,白日裡清醒時間越發短暫的清河公主終於熬不住病魔的侵蝕,溘然長逝。
王府上掛上了白幡。
披麻戴孝的寧安郡主在清河公主的靈位前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她的母親為了她,給她找了一位好繼父,但她從此就成了沒有母親的人。
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