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銀釧沒好氣的道:「父親已經很生氣了,母親你就不要再鬧了。再鬧下去,哪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王銀釧這話可是捅了寧氏的心窩子,揭穿了寧氏一直極力忽略過去的恐懼。
寧氏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銀釧,質問道:「銀姐兒,你還當我是你的母親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想活生生的從我身上剜一塊肉去。」
王銀釧早就習慣了寧氏這一套,一點也不覺得傷心,反而覺得實屬平常。「冤枉啊,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王銀釧西子捧心,好不誇張的說。「我知曉王寶釧是我和大姐一母同胞的妹妹。可是啊,母親你可別忘了,父親已經開了宗祠,將王寶釧之名從族譜上劃了去。所以啊,王寶釧她哪當得我稱呼她一句妹妹。」
「你你你……」寧氏捂住胸口,眼淚鼻涕縱橫的道:「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我怎麼會生下你?」
王銀釧熟練的翻白眼,不以為然的道:「忤逆不孝的是王寶釧,我王銀釧最是孝順。不信你去問父親。」
王金釧無力扶額。雖說吧通過王銀釧這一通『胡攪蠻纏』,寧氏沒再纏著她,想法設法的讓她去找王允(季言之)說情,但講真,她心累,有這樣的母親,有這樣的二妹,她真的心好累。
不過好在王金釧沒心累好一會兒,季言之就回家了。季言之可沒有多餘的心思理會寧氏的鬧騰,直接就讓王金釧和王銀釧回家去。
「你們母親最近身體雖說不好,但自有丫鬟婆子伺候,哪需要你們回來盡孝。再者說了,你們都是當家主母,蘇家魏家就不需要你們親自打點?快些回去,別讓兩個女婿都孤枕難眠。」
季言之將『趕』女兒回家,說得那叫一個漂漂亮亮,讓跑來接妻子的蘇龍、魏虎都無法反駁,更別說口才真的不算好的寧氏了。
作為半書香門第出生的才女,寧氏最自豪便是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最開始嫁入王家門,與王允很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日子,就是因為這手好字。
只不過才女嘛,除了自豪的才藝外,嘴拙是一個問題。
就連以前王允生氣,寧氏都只會翻來覆去的說『老爺彆氣,妾身錯了』話語,如今換做嘴巴更毒,根本不給不喜歡的人留絲毫面子的季言之,寧氏除了哭還是哭,最多邊哭邊說『老爺你好狠的心啊』。
季言之懶得理會,寧氏就沒任何的招兒了。
至於兩個女婿,季言之其實也懶得理會,只是礙於王金釧和王金釧的面子,季言之少不得要理會,順便調教一番。
大女婿蘇龍吧,最近調任到了戶部擔任侍郎,人吧聰明有頭腦,就是對於他這個岳父有點兒陽奉陰違……
而說到陽奉陰違這點,季言之驟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問責蘇龍幫助薛平貴入那招婿盛會的場所的事情。
甭管蘇龍是不忍拂了王寶釧的面子,還是怎麼的。反正在季言之看來,蘇龍這種行為純碎是不給他這個做岳父的面子。所以面色當下一冷,也沒接著說讓兩個女兒跟著各自丈夫回家的話了。
「蘇龍啊!」季言之陰惻惻的笑了笑:「老夫這個做岳父的,沒有虧待過你吧!」
蘇龍一楞,聰明的他瞬間明白,季言之說這話很明顯是問責薛平貴是怎麼進入的招婿盛會的場所。原以為過了好幾日,季言之都沒有過問,是準備將茬兒揭過,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
蘇龍當即冷汗津津的回答:「岳父對女婿恩重如泰山,不光在仕途上拉扯女婿還將金釧許配於女婿,岳父自是從來不成虧待女婿……」
「岳父為我宴請名聲,護我出戰殺敵,如今女婿官居兵部侍郎,都是岳父的恩澤。」 而在原劇情中和著岳父王允站在同一立場上,堅決仇視薛平貴的魏虎也趁機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