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季言之只要一回想起季老實的『肺腑感嘆之語』,就感覺特別的操蛋。
喲,果然老實人的腦子都是一根筋兒通到底,蠢得可愛。
換做季言之,可不覺得劉寡婦長期以往對季貓兒的漠視無視,不算是苛刻繼女。說白了這世間的虐待磋磨,除了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生母早逝,生父說是老實本分,實際上卻是人蠢外加沉默寡言,而繼母……用通俗的說法來說就是面甜心苦,根本視她無物。這長期以往,季貓兒可不得像幼貓兒一樣敏感脆弱,還越發的孤僻沉默。
上輩子趙青山敢那麼大膽就在家裡玷污季貓兒,並且將季貓兒殺死殘忍的分屍,不就是將季貓兒的性格拿捏得死死的嗎。如果季貓兒性格不那麼膽小怕事,哪怕潑辣一點點敢跟季老實告狀,也不會輕易的被趙青山得逞。
因為在季言之看來,即使季老實善良本分到可以換成軟弱無能,但卻真的疼愛季貓兒這個女兒。
季言之並不吃劉寡婦的那一套,相反,他還很厭惡。
所以轉瞬之間,季言之轉身,很小心翼翼的將季貓兒放在台階上,然後重新進屋,直接動手將趙青山、趙青川一人一個的丟出了吊腳樓。
劉寡婦驚呆了,不過很快回過神,就想跟季言之上手。「季老實你幹啥子,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青山和青川。」
季言之避開了劉寡婦,眼神冷淡的道:「幹什麼?丟辣雞啊!」
「這好好的日子,季老實你是不想過了是吧。」
劉寡婦知道趙青山之所以挨揍,是因為他背地裡欺辱季貓兒被季言之逮著了,錯在於他。
只是趙青山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劉寡婦自己都沒有這樣打過他,自然而然也就對季言之甚至季貓兒存了一分惱怒。現在吧,看到季言之這樣冷酷無情,一分惱怒也變成十分了。
這樣冷酷無情的季言之,可沒有哄劉寡婦的心思。
他之所以避開了劉寡婦,純粹就是想起了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而且季言之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讓劉寡婦連續做一周「關於前世今生」的噩夢,自然得將劉寡婦丟回娘家,好好的做夢去。
只不過季言之主意打得很妙,但是劉寡婦卻不配合,一聽季言之居然有將自己送回娘家,不跟自己過了的打算,劉寡婦頓時急眼了。
「我不回去,我是你季老實明媒正娶的,就這麼把我送回娘家,我告訴你季老實,沒門。」
劉寡婦氣得又想撓人,季言之依然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告訴你啊,劉小花,這事兒沒得商量。」季言之乾脆把劉寡婦拉出去,直接將劉寡婦和著她帶來的兩個兒子都給關在門外。「這個冤大頭,老子不當了。你回娘家瞧瞧誰願意當,自己安排自個兒再嫁就成了,我不介意。」
季老實願意捧著劉寡婦,任由她有意識的冷落季貓兒是季老實的事。反正季老實留下的祈願,最主要的在於季貓兒,至於劉寡婦後來給他生的小草和旺財(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
季言之若有所思起來,不知道換個娘能不能生出個小草和旺財。如果不能,那就期待下輩子他們和季老實再續父子父女之情吧。
被關在門外的劉寡婦看了看倒地,小小年齡污言穢語罵個不停的趙青山,又看了看直接嚇傻了眼兒的趙青川,一時之間不禁悲從心裡來,覺得季言之(季老實)這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她算是看走了眼。還以為老實本分,能夠毫無怨言的幫她養大前面丈夫留下的兩個兒子,結果呢,不就背著他欺辱了兩三回那個季貓兒,就原形畢露了。
劉寡婦重重的拍門,木門拍得咯吱作響搖搖欲墜,季言之還是沒有來開門,甚至於在季貓兒依然呼呼大睡的空檔,甚有心情的將廚房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