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狐狸面具的黑衣人接過季言之都給他的,用玉瓶子裝著的無色無味毒藥。黑衣人剛想行禮離開,季言之叫住了他。「還有這封信,你交給秦可卿,告訴他,我對她的期望只有好好活著。我不需要她的犧牲奉獻,寧國府並不值得。」
寧國府算什麼玩意兒,比榮國府還要腌臢的地方,秦可卿即使打著能夠幫同父異母的弟弟的主意,借著榮國公賈敬孫媳的名義聯絡所謂的四王八公,於季言之也是屁作用的沒有。
說句難聽的話,季言之憑真本事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自然看不上靠著投機取巧,左右下注牆頭草行為的四王八公。季言之可是寧要神對手單打獨鬥,也不要豬對手。
黑衣人又接過了那封薄薄、大概只有一兩張紙的書信,很快就在書房消失了蹤影。過了一會兒林黛玉親自來書房,說是京城榮國府來信說賈璉近期內最好不要返京,賈璉看過信後哭得傷心又難聽,讓季言之出面去勸勸。
季言之:「……」
第181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06)
一個大老爺們被自己才堪堪八歲的表妹評價, 哭得傷心又難聽,可真是有夠出息的。不過當季言之依言去『安慰』賈璉的時候,看到賈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醜樣兒, 季言之深深覺得林黛玉少評價了幾句話,那就是賈璉不光哭得傷心又難聽,還哭得特別的丑。
瞧這抽抽搭搭的模樣兒,說他是個未成年的姐兒都是誇獎他的了。賈璉純粹就是一欺軟怕硬, 還蠢得可愛的鐵憨憨。嗯,現在鐵憨憨心傷了,的確該好好的安慰一下。
季言之手臥成拳頭,放在唇瓣位置假咳了兩聲。
賈璉身體下意識就打了一個寒顫,活像季言之是個史前凶獸似的。
哦,季言之在賈璉眼中的的確確兇殘得如同史前凶獸。這不, 史前凶獸感覺到鐵憨憨有哭聲減弱的趨勢, 很狗的開口了。
季言之:「你說你在你們老祖宗(賈母)是啥樣兒的, 你心裏面沒個逼數?」
賈璉:「……」
季言之:「為什麼讓你暫緩回京的步伐,或者說最近一年都不要回京?還不是怕你將疫情帶回京城, 傳染她當小祖宗一樣捧著的賈寶玉唄!」
那『唄』可真叫一個盪氣迴腸, 至少這扎心的話語一出, 賈璉更加傷心, 到了無語淚流的地步。
季言之瞧著賈璉還有繼續往下哭的架勢, 乾脆就坐在一旁,悠閒的喝著茶水, 打算等賈璉哭個夠。沒想到賈璉不是真的璉二姐,他是哥兒。在季言之盯著他,想讓他哭個夠的時候,賈璉他根本哭不出來。
賈璉自覺自己沒有破廉恥到這種程度。
「表妹夫就是喜歡看洒家笑話, 洒家堂堂男兒,怎能說哭就哭?」
「所以,先前哭得又丑又難聽的傢伙是誰來著?」季言之左手握成拳,敲擊在右手上。「哦,還忘了一個形容詞,應該是璉二爺哭得傷心又難聽還丑……」
賈璉:我心中有一萬句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再這樣,我們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表妹夫,說笑了。」賈璉笑得乾巴巴,心情卻奇異的忘了為賈家那杆子人傷心難過。
不值得啊不值得。
賈璉奇蹟般的領悟到了這個,他是榮國府長房血脈,爵位也是他的父親賈赦繼承的。身為賈赦的長子,身為繼承財產一部分的榮國府該是他們長房一脈的。可惜的是,榮國府被霸占了啊,霸占了很多年。偏偏霸占榮國府的二房覺得理所當然,覺得榮國府的一切活該是他們的,把長房嫡脈都擠兌去住了馬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一直領悟不到這點,小時候養在賈母膝下,就覺得二叔一家子仁義。仁義他媽啊仁義,現在醒悟過來的賈璉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