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著耳根子其實有點兒軟,受到王夫人的蠱惑,毀了她和賈璉唯一交心的機會。
事實證明,季言之這麼做,是十分有必要的。至少王熙鳳接到書信,打開一看的瞬間,對賈璉的擔憂之情勝過了在榮國府『當家做主』。當然最主要的是,王熙鳳才嫁給賈璉一年多,王熙鳳不想這麼年輕就當寡婦。
送信之人是位相貌平平的姑娘,不過身手很不錯,算得上季言之訓練的死士——錦衣衛數得上號的,而且最最主要的是她的口才雖然比較笨拙,但一開口就直指中心,讓王熙鳳根本就沒時間考慮通知王夫人的問題,就收拾東西,留下平兒看好她的嫁妝,包袱款款的趕去姑蘇。
而榮國府其他人,特別是王夫人接到消息已經遲了,只能在面對平兒口口聲聲說王熙鳳『不告而別』是擔心璉二爺的反覆話語中,拂袖而去。王夫人就個口拙的,即使心思深沉有萬般算計,也改不了她木頭樁子、泥塑菩薩沒嘴可說的人設。
不說糟心的榮國府,只說王熙鳳出了京城,就坐船一路南下,晝夜不停靠,很快就到了姑蘇。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王熙鳳到來的時候,恰好是賈璉跑到寒山寺假養病,真養膘的大好日子。要知道寒山寺在後世除了是風景名勝區外,在當代,特別是姑蘇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整個姑蘇城感染疫情者的集中治療點。
來到這方位面世界後,季言之就把逍遙派立了起來。而作為逍遙派的掌門人,季言之當仁不讓醫武雙絕。預防各種疫情的草藥方子早就洪澇一開始前就開了出來,裡面的草藥都是便宜好收集的,因此將自己賣身給了季扒皮的賈璉超額完成任務收集了,嗯,用現在的話語來說,就是好幾頓預防治療疫情的各種草藥。
賈璉來姑蘇城外寒山寺假養病、真養膘之時,就已經事先喝了預防的草藥,而且出於對季言之這個收拾了他好幾回的先太子遺孤兼表妹夫的絕對信任,賈璉直接就把安排醫者給重病疫情患者的攬下了。
王熙鳳到的時候,賈璉穿著比較接地氣兒的樸素棉衣,沒有像女人一樣擦脂抹粉,甚至連花俏的配飾比如說玉冠。這樣子的形象讓習慣了賈璉花枝招展,比女人還要酷愛打扮的王熙鳳忍不住就紅了眼眶。
往日裡爽利潑辣,被賈母『戲稱』破落戶兒的王熙鳳難得柔情肝腸的道。「璉二爺,你受苦了。」
賈璉點頭又搖頭,說是受苦其實只是身體上的勞累,實際上他的收穫真的頗多。雖然吧,智商在季言之的碾壓之下,還是沒增加多少,但是賈璉敢保證自己不是過去的那個鐵憨憨了。
也就說,賈璉一直期待王熙鳳的到來,他有大把空閒的時間教育妻子。不說把王熙鳳智商提高多少——他自己本人智商都不怎麼高,這也太難為賈璉這個鐵憨憨了,但最起碼要讓王熙鳳明白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榮國府是他們的,賈政那一脈才真真是鳩占鵲巢,不光霸占了榮國府,還把襲爵的正經繼承人,排擠到了馬廄旁居住。
賈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看的《教妻訓子手冊》,也是微微紅了眼眶兒,神情激動的道:「鳳哥兒,嗚嗚,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想死你了。」
再潑辣爽利甚至強勢的女人,心中也有柔軟處,賈璉其實就是王熙鳳心底的那份柔軟。
說老實話,別看賈璉其實不咋地,但他其實稱得上紈絝子弟那一掛人中比較拿得出手的了。首先會說好聽的話,再次顏值抗打。這麼說吧,反正命運註定了要嫁紈絝子弟,那麼自然而然要挑一個看得順眼的,何況賈璉長相併不只是看得順眼而已。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王熙鳳嫁給賈璉不過一年多不到兩年,再加上新婚不久賈璉就南下揚州奔喪,並且在揚州的時候就接受了季言之的調教,賈璉也沒時間更沒有心情去尋花問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