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鋆:「……」
沒忘,就是一時之間著急沒想到這點而已。
寶鋆抹了一把頭上頓時出現的冷汗,高呼萬歲爺英明就退到了一邊。
身為愛新覺羅一員,通過自身努力考中舉人,如今為禮部左侍郎的存誠出列道:「萬歲爺,任免官員乃是吏部的工作。奴才等人,目前還是…接待好來清的俄國大使。」
「你們禮部的官員就是太過殷勤,以至於讓那位叫啥斯基的俄國大使飽暖思淫慾,連好南風這種事都鬧得大張旗鼓。問了,俄國方面沒發公函公開質問那啥斯基的死因吧?」
存誠:「沒有。估計還在路上。」
「嗯,料想俄國也不會放過責問大清索要好處的機會。」
季言之勾唇嘲諷一笑,隨即道:「給朕記住了,這事兒的責任不在於大清,而在於俄國大使個人。皮繃緊點,骨頭也硬點,別見了一個番老就頭皮發麻骨頭髮軟。」
被暗諷刺骨頭輕,見了外國佬就想跪的禮部尚書、左右侍郎們:「……」
季言之:「別說朕說話難聽。朕年齡小,還學不會你們文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那一套,如果俄方發了公函責問來清的俄國大方為什麼會遭遇不測,你們禮部的官員切記不要為了表現你們的『禮貌』,對俄方的一切責問都默認了,老老實實的將俄方來使的死因公布出來,相信依著大清和英法等國的友誼,一定不會任由俄方責難大清的。」
季言之提到『大清和英法等國的友誼』之時,笑得特別的諷刺,吏部尚書綿森偷偷一望,心頭就下意識的打顫。這與年齡無關,而是……
綿森甚至有種感覺,自己看到的一汪深不可測的寒潭,如果不照著他所說的話做的話,估計沒過多久,陽奉陰違明顯想欺負小皇帝年齡小的人都會倒大霉。
不說其他,最起碼也要落得闔家上下,為小皇帝名下產業發展免費終生勞動的貢獻的地步。
季言之笑了笑,突然提高了音量:「朕說的,你們都清楚了吧。」
在場的六名官員一起起磕:「回萬歲爺的話,奴才們都清楚了。」
「既然清楚,那就跪安吧。」季言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朕目前還是個孩子呢,要有充足的時間吃好睡好,才能長得快。」
季言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禮部、禮部兩部尚書連同左右侍郎還有什麼理由賴在養心殿不走呢,當即就跪安,冷汗津津的離開了養心殿離開了紫禁城。
當然了,依著大清這屆官員們的尿性,免不了背後唧唧歪歪的議論季言之年齡小小,卻越來越具有威嚴,說不得真的能夠像聖祖康熙爺一樣成為中興大清之主。
馬屁拍得啪啪響,中間自然也免不了夾雜一些不和諧的話語。
季言之並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懶得多加理會。他們口中的聖祖康熙爺到底是咋樣的貨色,作為曾經多次在清平行位面世界生活的霸霸來講,會不知道嗎。可以說康熙那傢伙前期還好,但是後期算是把他四兒子雍正給坑慘了好吧。
完全一副爛攤子,雍正帝全年基本無休,才在臨死之前給兒子乾隆留下了國庫千萬銀兩的遺產。
結果……他媽眼瞎,選了繼承人太過敗家,在紫禁城花天酒地不算,還一個勁兒的舀國庫銀兩天南地北的浪,可以說只他一人,就在華夏的大江南北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動人傳說』,據香艷無比的野史記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其實並不是特例。
想想清朝歷任皇帝的『豐功偉業』,季言之就一陣的腦殼疼,見過坑爹坑娘坑祖宗的,就沒見過這麼坑子孫後代的。
第69章 清穿之風雨同治(07)
反正想起其他祖宗們『造的孽』, 季言之就是一把辛酸淚, 還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