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季言之這麼能幹的大伯在,他們家跟著沾光,做衣服的布是不缺的。
「最近不要讓小山子碰水……」
季言之打著回家找藥的名義從空間裡拿出一瓶膏狀的燙傷藥,小心翼翼的給季山大腿均勻的上好藥,然後又白布條裹著棉花包起來。
這藥其實很貴,而且根本不是這個年代能夠生產出來的。
所以在都市位面買的時候,季言之都是找了那種沒有任何字跡的玻璃瓶分裝的。
而他手中拿著給季山上藥的,則是大份量的那種,主要是念著侄兒遭了罪,他才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侄兒上完藥又甩給季三河,並且細細的說明注意事項。
季三河眼睛都紅了,「哥我知道,這段時間會看著點小山子的。」
「你沒空,叫你侄兒侄女來幫忙照看小山子也是一樣的。」
隨口說了一句,一家子這才出了季三河家,回去吃午飯。下午的時候,季言之扛著鋤頭和王春花一起去上工了。曾援朝這位大哥,則帶著手下的弟弟妹妹,一起去小溪邊釣龍蝦,抓泥鰍黃鱔。
這時節的泥鰍黃鱔其實並不算肥美,很瘦,不過純天然無污染,味道自然是棒棒噠。
王春花只會做一些家常菜,像什麼味道比較重的下水肉菜,泥鰍黃鱔、爆炒龍蝦等,做出來總有一股土腥味兒。這主要是王春花做菜和季老太一樣摳摳索索,所以平常的家常菜,特別是很符合北方地域限制的燉菜,一般都交給已經在學灶台上活計的季美妮和曾紅衛來做。
王春花平日裡除了跟著上工掙幾個工分的口糧外,就只剩下縫縫補補和整理家務。而且還有季老太呢,季老太上了年齡,但是手腳特別的利索,可不是王春花這種原本很勤快,但是懶了好幾年,直到現在還沒怎麼緩回勁兒的,能夠媲美的。
幾個孩子忙碌了一下午,天色擦黑的時候才說說笑笑的回家。運氣不錯,釣了小半桶的龍蝦,摸了小半桶的黃鱔泥鰍,還有大半桶的田螺。
「放在盆子裡養一晚上,明兒吐完沙再給你們做。」
「要放干辣椒椴爆炒。」季小寶奶聲奶氣的點菜。
「喔呵,老兒子都會點菜了。行啊,明兒我親自做,包管麻辣又爽口。」
季言之抱起季小寶丟了丟,就在院子裡坐著。
王春花在洗腳。洗完腳後,她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衝著季老太說了一句:「媽,小山子那個傷,怕是得穿裙子吧!」
季言之:「……」
「老大家的,你腦子一天到晚在想啥?小山子那樣能出門?還穿裙子?就在家裡光腚待著,還方便上藥。」
聽到這話的季美妮噗嗤就是一笑,還是他們奶強。就季山那黑不溜秋的小傢伙,養傷期間穿什麼褲子啊,還裙子呢,不覺得這是對裙子的一種侮辱嗎?
「阿奶說得對,就該把那猴子拘在家裡,好好的養一段時間。」季美妮掐了一把韭菜,遞給了曾紅衛。「今晚吃韭菜盒子。」
「行,我多打幾個雞蛋,保管香噴噴的。」
幾年的相處,季美妮和曾紅衛,簡直稱得上如親姐妹一樣親密無間。特別是季美妮和曾援朝之間產生了朦朧情愫,曾紅衛和著季美妮更加的要好,畢竟好閨蜜是未來嫂子。
曾援朝扒著大蒜,一瓣一瓣兒的丟進了能裝十斤水左右的瓦罐里。
瓦罐裡面放了食鹽,紅糖,再放上剝好的蒜瓣兒,便是最簡易的糖蒜做法。
這時候,泡糖蒜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比如說紅糖就不是很好買,一般都是產婦做月子用來煮雞蛋吃的,憑票購買。不過曾援朝用來泡糖蒜的紅糖是季言之偷偷做的土紅糖。
做法很簡單,將甘蔗經過切碎碾壓,壓出汁液後,再去除纖維等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