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都不如的玩意兒。
「下午我去村委那兒走走。」
季言之將碗筷丟下,就回屋往炕床上一趟。別說忙碌了一個早上,又要趕著回來,還挺累的,只一會兒季言之就呼呼大睡。
王春花吆喝季美妮收拾碗筷,她則把兩個孩子一上午采的蘑菇野菜,全部收拾乾淨晾曬。
這是農家的傳統,一般春夏秋三季都會囤積菜乾。因為有時農忙,吃喝方面都是湊合,誰有那個閒工夫到處挖野菜採集山里出產的豐厚物資。所以都是趁著空閒的時候,大簍大簍的採集蘑菇山核桃蘑菇等物,曬乾儲存。
往年家沒有分的時候,幹這個工作的主要是大房兩個孩子以及三房的季花妮,二房的兩口子包括兩個孩子都是坐享其成。哪怕王春花這個外人口中最會偷奸耍滑好吃難做的人,也會時不時的趁著空閒上一回山,只有二房的……
季言之吐槽二房又蠢又毒,不是沒有緣由的。王春花手腳麻利的將山蘑菇、野菜清洗乾淨,用簸箕放好就端到了廂房牆角跟晾曬,然後人也坐到了牆角跟門檻處放置的小木凳上,開始用破布納鞋底。
那勤快又防備某人偷東西的舉動,只讓劉桂枝心口兒疼。
「呸,當誰稀罕啊!」
劉桂枝口中罵著,眼睛卻咕嚕一轉,將主意打在了三房的頭上,結果沒曾想三房的劉珍也有樣學樣,將季花妮跟著堂哥堂姐上山採集的蘑菇、野菜清洗乾淨用簸箕放在了牆角跟處晾曬,並且人手中也拿了千層底,端了張小板凳坐到了王春花跟前,一起納起了鞋底。
這下子可把劉桂枝噁心得夠嗆。
只不過劉桂枝只敢背地裡打劉珍的主意,劉珍姓劉和劉桂枝一樣都是劉家村的人,而且還有親戚關係。要是劉珍回娘家說她這個做嫂子的,明目張胆欺辱她,劉桂枝少不得要吃娘家給的一頓排頭。
劉桂枝再次心氣兒不順,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摔門回了房間,獨自生悶氣了。
王春花直接回以大大的白眼,「瞧瞧她這個做派,當誰欠她似的。」
——可不是欠她的嗎。
劉珍嘴巴微微一抽,卻道:「大嫂,別跟二嫂計較,免得阿娘又要不高興了。」
「誰管她們,愛咋咋地!」
王春花將鞋底當成了劉桂枝的肉使勁兒的扎,那力度看得劉珍那叫一個膽顫心驚。不過劉珍還是寧願和王春花相處,也不願意和劉桂枝多打交待,以前就算了,可是現在都分了家了,誰願意跟個平日裡總愛陰陽怪氣,煽風點火,擠兌人的妯娌有過多的相處。
而且,劉珍下意識的摸了一把小腹,神色未明。
她真的挺懷疑劉桂枝這個女人克著她了,不然咋生下花妮子這麼久了不見懷孕,偏偏分了家和二房疏遠大房親近就又有了呢!所以三河說得對,平日裡最好不要與劉桂枝多接觸,免得受了閒氣不說還被占了便宜。
「對了,大嫂,我能問問你,大哥打算花多少錢起房子?」劉珍見王春花有些不悅的擰緊眉頭,又要展現潑婦嘴臉時,趕緊又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個大概數兒,好琢磨起房子的問題。」
這在老房子一塊兒住著,就算分了家,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王春花不是個省油的燈,劉桂枝也不逞多讓。劉珍就怕王春花搬出去後,劉桂枝就把自己盯准了折騰,整天鬧得個雞飛狗跳不說,哪怕她爆出自己有孕,季老太也只會和稀泥,所以劉珍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學大房那樣起了新房子搬出去,眼不見為淨。
王春花聽懂了劉珍的意思,不過她不知道季言之的打算,所以就直言不諱的道:「三弟妹,其實吧,大嫂也不知道你大哥打算花多少錢起房子。不過嘛,聽到他的規劃,說是要起最少五間房,又是磚瓦結構,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