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就這樣說定了。」
林黛玉起身,和著秦可卿往外走。都是素衣羅裙,髮髻上沒有過多的首飾釵玉,也沒擦脂抹粉,卻奇異的比往日更添幾分清麗。林黛玉氣質冷冷清清,看起來比艷麗明媚的秦可卿更適合素淨的打扮,沒想到,秦可卿穿著素衣羅裙,也不差什麼。
又在大門口說了幾句話,林黛玉就坐上了軟轎,離開榮寧兩府共同擁有居住的祖宅,往官驛院而去。
甄家那邊,像是焦躁得不得了,一刻時間都等不急似的,在負責看門的小黃門收了拜帖後,甄家的大夫人、二夫人攙扶著奉聖夫人堵在了通往官驛院的半道兒,恰好就把林黛玉堵了一個正著。
林黛玉別看現在為人處事都很大氣,實際上被季言之寵著縱容著,那骨子裡的愛使小性子,傲嬌可只有膨脹,沒有往回縮的道理。林黛玉急著回官驛院找季言之,說說今兒到榮寧兩府在金陵祖宅的見聞,結果半道兒,就被甄家的夫人們給堵了,就問你氣不氣。
反正林黛玉是氣的,索性出門之時她沒有嫌麻煩,帶了好幾個身手都很不錯的丫鬟,趕緊使喚一個丫鬟運用輕功回去報信花不了什麼時間,也不會被甄家這幾個不要臉的察覺。
所以林黛玉心情平復了少許,勉強和甄家這幾個不要臉的虛以委蛇。
林黛玉的性子的確偏孤傲,可她不會清高到目下無塵。簡單來說,她擁有大局觀,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是最好的。現在敷衍著她一點兒也不待見的人,不過是等季言之的到來。
好在季言之來得很迅速。季言之一來,林黛玉就把嘴巴給閉上了,將口拙以夫為天的小女人姿態做得足足的,含笑看著季言之完全不講好男不跟女斗,將甄家除奉聖夫人以外的幾房夫人懟得只覺得沒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還不算完。本來吧,季言之就沒打算留甄家過年,好讓甄家又給宮裡的甄貴妃、七皇子送錢,可是現在嗎,得,居然干出欺負他從小養到達的小媳婦,這個月天氣轉涼,甄家就直接樹倒獼猴散了吧。
「甄家可真是好得很啊,放心,等本殿回宮,定會將這份情好好算在甄貴妃和七皇子身上的。」
季言之似笑非笑的丟下這句話,就翻身上了駿馬,親自領著坐回軟轎里的林黛玉,浩浩蕩蕩的回了官驛院。
這對小人兒的小院落,是最靠近當今聖上所住的。進了小院,季言之剛好就碰到了當今聖上霸占了他那張軟玉打造,能夠提升修為的美人榻。看似闔目眼神,實則正在默默運行養生術。
季言之腳步頓了頓,得,今兒出門得急,沒把東西給收起來。看來這張軟玉美人榻又要被見天盯著他有什麼好東西的當今聖上給坑去了。
季言之搖搖頭,牽著林黛玉給當今聖上問了一聲安。
當今聖上:「言之,你今兒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兒打草驚蛇。」
「消息傳到皇祖父的耳朵里,還挺快嘛。」
季言之抿嘴笑了笑,笑不達眼:「消息傳到皇祖父這兒還挺快的嗎?」
「你帶了那麼的侍衛出去,能不快?」
當今聖上吹鬍子瞪眼。「你說說你,平日裡有什麼好東西都不知道先孝敬一下皇祖父,這軟玉塌不錯。」
「一會兒我叫下人搬到皇祖父屋裡去。」季言之懶得為了這些對於他自己來說,並不算很珍貴的俗物和當今聖上多爭辯。隨口應答後,直接話鋒一轉說起了當今聖上說他有點兒打草驚蛇的事兒。
林黛玉從來不在政事上摻和,見他們要談政事,忙告辭回了屋繼續抄寫佛經去。
季言之在林黛玉走了以後開口道:「打草驚蛇?皇祖父當了這麼多年的帝王,因為知道有時候往往打草驚蛇,才能更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當今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