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皇帝那兒……」竇太后微微沉思:「算了,皇帝那兒先不叫,這會兒栗姬十有八九纏著皇帝,叫了皇帝不是等同讓栗姬知道哀家打算正式定下太子和阿嬌的大婚事宜。就這樣吧,先去請館陶進宮,你親自去。」
那身旁伺候的宮娥領命,隨即退出內殿,在其他宮娥進屋伺候看不見的竇太后時,才匆匆離開未央宮,去了堂邑侯府請館陶長公主進宮。
不提館陶長公主匆匆忙進宮,與竇太后商談大婚事宜。且說陳阿嬌這邊,先前她離開甘泉宮,徑直就去了太子東宮。去的時候,整個太子東宮除了伺候的宮娥、太監外,就只有季言之這一位主人。
往日裡總喜歡跑來太子東宮蹭吃蹭喝的劉德、劉閼於今天連人影兒都看不到。
陳阿嬌略感稀奇,忍不住發問:「太子哥哥,河間王和臨江王呢!」
季言之:「替我出宮跑了一趟。」
陳阿嬌:「是工坊那邊的事兒嗎?」
季言之點頭:「算是吧,不過工坊那邊的的確確不能缺主事的人。」
陳阿嬌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季言之的話有什麼深意。乾脆就直接把竇太后私底下讓她傳達的話,一五一十都跟季言之講了。
季言之仔細一琢磨,就知道了竇太后這是拐彎抹角的給自己提醒,不要輕易的放諸位皇子就藩,免得身體欠安的漢景帝一死,又上演當初的『七國之禍』。
陳阿嬌卻不太想得明白,見季言之神色未變,忙問道:「太子哥哥想出來皇祖母說的話的意思沒有?」
「後宮有人不服氣我憑藉著長子的身份當了太子呢!」季言之笑容淡淡的對陳阿嬌說道:「皇祖母這是提醒我,要為了阿嬌好好的做事情呢!」
陳阿嬌啐了季言之一口。「什麼為了我,難道太子哥哥就不能是為了我們嗎?」
「得,是我的錯。」季言之哭笑不得卻從善如流的道了歉。「不該這麼跟阿嬌說話的。」
陳阿嬌傲嬌的哼了哼,一副就是太子哥哥錯的驕橫模樣兒,讓季言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得轉移話題道:「前些日子淮南王進獻了豆腐方子,方子裡說豆子加水磨成豆漿,加石膏可做成豆腐。不如今兒就讓廚房裡掌勺的師傅做一道豆腐。」
「不是說豆腐吃起來有一股豆腥味兒嗎?」陳阿嬌有些嫌棄的捏捏鼻子:「要不還是燉個竹筍湯,烤鹿腿?」
「東宮的掌勺師傅手藝不錯,做的豆腐沒什麼豆腥味兒,阿嬌可以試試。」季言之含笑著道。
陳阿嬌驕橫歸驕橫,但有個長處就是很順毛驢,只要季言之好言好語的說,基本上都會聽話。這不季言之這麼一說,陳阿嬌就不再堅持已見,並且還高高興興的說如果太子東宮掌勺師傅做起來的豆腐吃起來,還是有豆腥味兒的話,以後就不准季言之隨意的安排膳食。
季言之從善如流的點頭,含笑道:「嗯,以後都讓阿嬌來安排。」
這下子,再落落大方性格不忸怩,陳阿嬌也紅了一張俏臉。
「太子哥哥真是的!」陳阿嬌愛嬌的道:「就會說好話哄我,再這樣,我可要把太子哥哥說的一切當真了哦。」
「本該如此!」
季言之眯眼笑笑,隨即帶著陳阿嬌進了書房,很有興致的鋪紙研墨,畫了一幅水墨青山綠水垂釣圖。
畫很漂亮,陳阿嬌看著很喜歡,立馬纏著季言之讓他以自己為題,畫一幅美人春睡圖。
「美人?春睡圖?」
季言之表情有些怪異的掃了陳阿嬌一眼,不是季言之埋汰陳阿嬌,主要是陳阿嬌現在只能算蘿莉,一團孩子氣沒長開算什麼美人?不過鑑於陳阿嬌已經因為他的猶豫而橫眉倒豎,季言之只能儘量按照抽風(不是語病)派的畫法,將陳阿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