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嬌沒有錯,錯的只是她媽館陶長公主眼瞎,外加劉徹不值得。
季言之席地而坐,往一旁的案几上『掏』了一冊空白的竹簡。
季言之用小刀在竹簡上刻字,簡體字而不是小篆,主要是防止被有心人給看到。
季言之刻的是《工作安排表》,第一便是造紙術。
沒辦法,習慣了用毛筆在宣紙上寫字,還真挺不習慣用小刀刻字的。恰好有這個辦法的不光季言之,就連那兩自從穿越過來以後,就因為臭味相投快速結盟的豬弟,也是覺得用小刀刻字太特麼費勁了。
這不,在季言之好不容易刻完一冊竹簡,準備刻第二冊 的時候,劉德和著劉閼於興沖沖的跑來了。
「閒得發慌?」季言之頭也沒抬的懟道。
「是閒得發慌。」劉德很不客氣的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咱們那個母妃啊,真是個人才!!!」
季言之:「???她為了爭寵又做了什麼?」
「你那個能讓人青春常駐的藥給了母妃後,母妃連續服用了三日,那效果簡直立竿見影,不光眼角的皺紋沒了,就連皮膚的嫩滑程度也上了一大台階。母妃喜歡得啊,當即就跑到漢景帝面前跳艷舞去了。」
季言之:「……艷舞?」
劉閼於:「是真的艷舞,那種邊跳邊脫,最後只剩下肚兜兒的艷舞。」
季言之:「……所以呢,漢景帝什麼反應?」
「能什麼反應啊,君王從此不早朝唄。」劉德滿不在乎的哼道。
當初栗姬能夠從眾多的宮女子中脫穎而出,憑藉的便是她的好身段以及絕佳的相貌。即使她是真的沒腦子,又善妒。而她之所以日益失寵,最大的原因在於年老色衰。
說句不好聽的話,別看漢景帝脾氣貌似很溫和,其實吧,就喜歡模樣絕美的佳人。腦子有沒有,對於漢景帝這種擁有絕對權力,整個國家都是他的男人來講,一點兒也不重要。
栗姬這個女人吧,別看她的三個兒子一致的嫌棄她作,埋汰她沒腦子,實際上栗姬還是挺懂男人心理的。或者說她知道該怎麼以色侍人,勾住男人的心。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栗姬到底是第一個為漢景帝生孩子的女人。不光女人,其實男人對『第一』都會有特別的感受。栗姬對於漢景帝來說是特別的,即使微乎其微。
劉閼於:「二哥你這話說得有趣,我打聽到昨晚朝陽宮叫了三次水,今兒個去給薄皇后請安,母妃她還珊珊遲到了呢!」
季言之:「……真是辛苦你們兩個了啊,連這種事情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劉閼於:「沒辦法,習慣了啊!」
劉閼於剛和季言之碰面的時候,還特有防備意識的裝憨憨,結果……剛剛出生的小狐狸配合千年的狐狸精玩聊齋嗎?不過一打照面,招兒還沒有出呢,就被大佬給一起揭穿了穿越者的身份。
這事兒說多了都是淚,純粹是他們隨了這世的親媽栗姬的關係,人蠢腦子笨。劉閼於想說的是,家有作水平一流的栗姬在,栗姬致力於作和各種鬥雞掐架,為了讓栗姬不被後宮的女人們坑得太過慘烈,他可不得聯合劉德這位和他臭味相投的二哥一起化身八卦小能手努力收集情報嗎。
劉德也是悲催的點頭:「是啊,都習慣了。所以我和三弟一直以來都沒有奪位的雄心壯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只要一想到我們之中任何一位上位了不光要忙碌於政事,還要時不時的盯著母妃,防止她一天到晚作妖,就感覺到一陣窒息。」
季言之:「……有那麼誇張?」
劉閼於:「對於大哥這樣的大佬,不,巨佬來說,皇帝不過是一種職業,自然是得心應手、應對自如。可是我和二哥不一樣啊。我們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