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是黃(不是錯字)姐,又不是長輩,猛地撲過來,孤還以為敵襲呢。」季言之回過神,將毒舌發揮得淋漓盡致。「父皇,就憑大公主皮的厚度,能受什麼傷。」
季玉翡悻悻然:「本宮都快吐血了?還不算受傷?」
「不是還沒吐嗎?」
季言之可沒有忘自己之所以踹季玉翡,是季玉翡氣勢洶洶想衝過來打他的緣故。季玉翡該得,季言之一點內疚的心都沒有,甚至惋惜沒一腳把季玉翡給踹死。
季言之真的煩透季玉翡不著邊際,哪怕把她當做笑話來看,也真的看夠了,所以話又多毒就說多毒。
季玉翡被噎得直接開不了腔,委屈滿滿的看向了當今聖上。用季言之沒被shi糊住的眼睛來形容,就是矯揉造作。可是當今聖上看著,卻是心疼壞了。
他的長女從小到大,過得多不容易啊。皇后娘娘在世時冷冷清清疏離淡漠,眼中只有自己生的太子,季玉翡這位庶女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疼。他敬重皇后,也就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太子身上,以至於到現在他才注意到,他的長女受到了許多慢待。
當今聖上深深的覺得自己對不起季玉翡,所以覺得自己不趁著還有幾年好活,使勁的多疼愛季玉翡幾年,簡直枉為人父。
「太子,你這樣,朕如何放心將大雍江山交到你的手上。」當今聖上突然換了腔調,特別語重心長的道:「為君者,當愛惜手足。太子這一輩子都只有翡兒這麼一位姐姐,可不要學皇后只重太子,忽略庶女……」
「呵呵。」季言之極盡嘲諷的笑了笑:「父皇,現在天還沒黑了,就做夢了?」
皇后娘娘只疼愛自己的孩子,不疼愛季玉翡有哪裡不對?事實上,季言之覺得依著皇后娘娘的狼人屬性,沒把季玉翡直接扼殺在搖籃里,都是皇后娘娘成了母親後的仁慈,換做其他真心狠手辣之輩,看季玉翡還有命活到現在?
不知道歷朝歷代的皇后娘娘,基本上都是打胎小能手嗎?還是他的母后有思想,直接從萬惡根源處出手,讓當今聖上絕了生育的可能性,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以為自己子女緣分淺薄。
親媽都這樣了,作為親兒子的季言之還能對當今聖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
不可能的。
季言之理了理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皺褶,好整理瑕的道:「父皇心疼大公主是父皇的事,可不能要求孤對一個沒事跑到毓慶宮,給太子妃下藥,害得太子妃差點小產的傢伙,產生心疼的情緒吧。父皇知道嗎,如果不是念著那份血脈親情,孤早就一把掐死她,哪容得她在父皇面前上躥下跳,做些讓人貽笑大方,影響大雍皇室聲譽的事情。」
季言之說這話時,聲音很冷。明明笑著,卻讓腦子不怎麼聰明還覺得自己世上第一美的季玉翡下意識連打好幾個寒顫。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那太子妃差點小產是自己不精心仔細,怎麼怪到本宮頭上來。」季玉翡越說越把自己說服了,說到最後,季玉翡居然還一口咬定季言之說謊話來糊弄她和當今聖上,只為了離間她和當今聖上的父女之情。
季言之呵呵:「你配孤用計謀對付嗎?」
其實季言之這句話並不怎麼毒,卻盡顯智商方面的碾壓。至少季玉翡這個二百五,就覺得自個兒被季言之深深的鄙夷了。
季玉翡很不服氣,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天仙下凡來著,就應該被臭男人們捧著慣著,而不是被一個比自己長得還要好看的臭弟弟鄙夷嫌棄。所以一聽季言之的嘲諷,頓時氣炸了肝兒。
「太子弟弟,本宮自一歲起,就長於冷宮,自是不像太子弟弟被先皇后娘娘捧在手心裡,衣食住行什麼事兒都要親自過問。」說到這兒,季玉翡居然眼角兒起了淚花,看得當今聖上一陣心疼,季言